“呼啦啦……”正在樹上閉目養神的鳥兒全都撲棱著翅膀向天上飛去。
“咋都飛走了?”看著飛走的鳥兒,蕭睿自言自語道。“唱的挺好啊。”
“砍柴的,前去五台山怎麼走?”突然間,一道倨傲的聲音從一旁的山道傳來。
不過正興致勃勃唱著歌的蕭睿並沒有聽到路旁的喊聲,也就沒有回頭。
“喂,兀那小子,沒聽到我說話麼?”這道聲音卻被蕭睿激怒了,在他看來,眼前這個砍柴的小子顯然是故意不理會自己的,這讓平日中呼風喚雨而且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他如何受得了,登時大怒。
正在打柴的蕭睿猝不及防,一根馬鞭便抽在了身上。蕭睿本就有些破舊的衣服登時被抽爛,身上也馬鞭抽出了一道紅印子,火辣辣的,異常疼痛。
蕭睿回過頭看去,卻是一位鮮衣怒馬的年輕人。這年輕人,年紀二十上下,挽著發髻,眉清目秀,麵若傅粉,唇如添朱,目光中帶著高傲;一身月白色綢衣長衫,腳蹬黑色長靴,左手挽著韁繩,右手握著一根長約四尺的銀柄馬鞭,胯下是一匹火紅色的高頭大馬。很顯然,這年輕人是哪家出遊的公子。看向山道,一隊馬車正停在那裏,顯然是前往哪裏去。
看到蕭睿不說話,隻是直愣愣地看著自己,年輕人心中的火氣又高了許多,右手抬起馬鞭,有抽出一鞭子朝蕭睿而來。眼看馬鞭就要抽到蕭睿的身上,周圍的仆人心想這少年人定然會挨著一鞭子;不過,說時遲、那時快,馬上的年輕人卻突然間“哎呦”一聲跌下馬來。
“這位公子,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從馬上跌了下來?”蕭睿一臉關心地問到。
“你……”跌了馬來的年輕人登時大怒,摔了個嘴啃泥的他一骨碌爬了起來,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伸手就朝著馬鞭去。不過,有人卻比他更快。
“這位公子,可是要拾起馬鞭麼?我幫你一把吧。”蕭睿彎腰搶在年輕人的前麵將馬鞭拾了起來,又很是好心地伸手將年輕人扶了起來。
年輕人被扶起來後,照著蕭睿就是一拳。拳頭到了蕭睿眼前時,年輕人再也打不動了。蕭睿將他的拳頭輕輕擋在了一邊,十分不解地大聲問到:“公子,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好心將你扶起來,你為何要對我拳腳相加?莫非我和你有仇不成?”
蕭睿的大喊驚動了馬車中人。一位年紀六十上下、留著有些花白胡須、麵帶威嚴的老者掀開窗簾,對著年輕人問到“二郎,怎麼回事?莫不是又和人起了爭執?”
年輕人惡狠狠瞪了蕭睿一眼,回過頭對著老者恭恭敬敬道:“耶耶,無事!孩兒正在向這位小郎君詢問進山的道路。外麵風寒,大人您還是不要露頭了,小心著涼了。”
“無事最好!”老者聞言,輕聲道。“趕緊進山吧。”
“諾!”年輕人對著老者恭恭敬敬道。老者點點頭,便放下車簾。蕭睿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這對父子答話,可以看得出這年輕人對自己的父親很是恭敬,甚至有些懼怕。蕭睿嗬嗬一笑。這世間,父子,似乎大多數時候都是冤家一對。
“你笑什麼?”扭過頭的年輕人剛好看到蕭睿的笑,語氣頗為不善的質問到。
“我笑什麼,關你何事?‘笑一笑,十年少’,我願意笑,怎麼了?”蕭睿故意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