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兒子!憑什麼你就比我強?憑什麼傳承選擇了你!”

顧嘉安哭了,毫無往日裏的風骨:“你和我又有什麼差別?我被心魔掌控,你又能強到哪裏?你濫用吞噬之力,隻會被更加可怕的心魔掌控,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長姝頓了一下,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對了,忘了告訴你,你從未有過心魔。”

長姝的手很白,修長而骨節分明,在火光之下,如同上等的羊脂玉:“一直在你耳邊說話的是我的一點……神識,我隻是對你稍加引導,便讓你誤以為那是心魔。顧嘉安,你說吞噬之力憑什麼傳承到我身上呢?因為你太笨了,又笨又蠢。你明白了嗎?”

話音剛落,顧嘉安爆發出一道撕心裂肺的痛呼聲!

長姝將顧嘉安臉上的皮,生生的撕了下來。

像是不想聽顧嘉安殺豬一般的嘶吼,長姝在顧嘉安的喉嚨處按了一下。

當即,顧嘉安再發不出任何聲音。

長姝一點一點的碾碎了顧嘉安的手骨,胳膊,肩膀……

白骨和碎肉混在一起,鮮紅撒了一地。

夜還很長。

·

長玄宗。

許糖冷靜的說:“我憑什麼相信你?”

許瑤芳冷笑:“你隻能相信我,長姝根本不是你想的那麼單純無害,如今我成了這個樣子,就是他害的!”

許糖皺了皺眉,方才許瑤芳將最近長清宗發生的所有事,都詳細的告訴了她。

李弘遠墮魔,楊鳴羨成了修為盡失的瘸子,許澤生雖然醒來,卻已經瘋了,除了長姝之外,誰也無法近他的身。

長清宗宗主夫人顧長樂重傷昏迷,許一洲突然閉關,整個長清宗此時隻有一個名聲盡毀的許瑤芳主事。

這一切的幕後推手,就是長姝。

許糖說:“我不想聽你說這些,請你離開。”

見許糖油鹽不進,許瑤芳沉下了臉。

許糖發現,或許是經曆了不少事情,許瑤芳性情大變,連帶著身上的氣質也完全變了。

現在沉下臉的樣子竟有幾分瘮人。

像是察覺到了許糖的情緒,小白手中的清妄劍,劃破了許瑤芳的脖頸。

許瑤芳麵色微變,立刻站起了身:“我言盡於此,你信與不信,都在你自己。”

說完,許瑤芳便離開了。

許糖抿了抿唇。

許糖並不完全相信許瑤芳說的話,但是她也清楚,長清宗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這其中一定有長姝的手筆。

隻是不知道長姝參與了多少。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許糖的錯覺,許糖覺得這些人的下場,讓她覺得有些熟悉。

楊鳴羨和李弘遠曾經想要欺負□□她,結果他們身敗名裂,李弘遠被侵.犯,楊鳴羨被打斷了腿,他們都以極其醜陋的姿態臭名遠揚。

許瑤芳曾經嫉妒她得了許一洲的青眼,想要殺了她,結果許瑤芳眾叛親離,無人再愛許瑤芳。

還有許澤生,許澤生曾經說過,想讓她被□□致死,轉頭許澤生便被群妖□□,成了仙族最為恥辱的存在。

還有許一洲,向來最為重視名譽,還有許澤生這個兒子,如今他什麼都沒有了。

許糖心裏亂的很,她索性不去想,看向“長姝”,許糖猶豫了一下,問:“你是小白?”

“長姝”立刻熱情的將許糖抱緊懷中,高高興興的想要去舔許糖。

許糖連忙捂住小白的嘴:“你先回答我,長姝去了哪裏?”

小白從許糖的嘴裏聽到“長姝”二字,立刻鬆開了許糖,乖乖坐好。

許糖猜到,應該是長姝給小白下達了命令,不允許它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