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十分俊秀的臉, 白皙的皮膚映襯著烏黑的發, 唇色如同霞光,乍一看去,好似南方最溫柔瀲灩的湖水。

小狗愣了一下, 它沒來由的對男人生出了親近之心。

男人對她笑了一下,揪住小狗的衣領,小狗還沒有反應過來, 便被像甩衣服一樣的甩了甩。

小狗重新變成了小小狗,被男人抱在懷中。

男人的手很大, 托著小狗的時候動作也很穩,好像小狗在上麵撒潑打滾都沒有關係, 他都會穩穩的護住它。

除了長姝之外, 從來沒有人會這麼護著小狗。

而男人給她的感覺,和長姝給她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在小狗走神之際,男人已經帶著小狗跳到了大梁之上。

許澤生看著死了一地的弟子,臉色微變:“白景知, 你竟然敢反抗!我爹一定會殺了你的!”

男人朗聲笑著:“小兒, 你以為那幾根破鎖鏈就能鎖住你爺爺我嗎?實在是太天真了!你爹告訴過你, 不允許你靠近這處地牢,但是你偏要過來,我沒有殺死你,便是對你最大——”

男人跳到大梁上的時候,另一隻手在順小狗的狗毛,他不知道摸到了什麼,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小狗不明所以,它有些害怕,瑟縮了一下。

男人像是察覺到了小狗的情緒,於是迅速調整了狀態,他不緊不慢的繼續為小狗順毛,像是在安撫。

然而,男人對許澤生的態度極為陰冷:“你父親真不是東西,你這個小畜生也是一樣,既然你不幹人事,我便處理了你,也給你父親一個教訓!”

男人說動手就動手,他被囚禁多年,沒有絲毫的頹勢,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幹脆利索的捅穿了許澤生的胸膛!

許澤生發出了沙啞難聽的嘶吼聲,他掙紮著想要逃跑,卻隻能倒在地上。

小狗原以為許澤生會死,沒有想到許澤生發胸膛裏突然爆發出一股炙熱燦爛的光芒,小狗突然覺得自己的胸膛裏難受至極,好像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刺進去了一樣。

男人意識到了什麼,他突然抓住了許澤生腰間的腰牌,繼而迅速往後退去。

男人利用腰牌從地牢中出去,他帶著小狗飛向了不知名的天空。

小狗的心髒劇痛,男人像是對小狗的身體極為了解,隻見他手指點點,那劇痛的感覺從小狗的身體裏消失了。

男人的臉色卻有些蒼白,他按壓了一下胸口,像是在感受什麼。

小狗雖然心裏對男人有種莫名其妙的親近,但是有太多的人欺負小狗,小狗不敢隨便同人親近,它害怕人家嫌惡。

男人先開口了:“小東西,你的名字叫什麼?”

小狗謹慎的回答:“我叫許棠。”

男人聽了很不滿意:“這個名字是誰給你取的?真是難聽!”

小狗有點委屈,男人得到相貌長得出色,聲音也頗為好聽,怎麼說話就這麼讓人生氣?

男人說:“從今天開始,你的名字就跟我姓,你叫白妞妞知道嗎?”

小狗不敢拒絕,隻好委屈的點了點頭。

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變得陰沉起來。

“這該死的許一洲,待我傷養好之後,我一定要殺了他泄恨!”

小狗安靜如狗,不敢說話,生怕男人一個不高興,順手也把它殺了。

這時,白景知突然聽了下來,隻見遠方的空中站著一個男人。

那人的相貌極為出眾,一身藍白長衣,頭戴玉冠,看上去道骨仙風,貴不可言。

他一身寒冰冷意,讓人本能便生了惶恐之心。

白景知看到來人,嘴角咧出來一抹冷然的笑容:“許一洲,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