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糖注意到,許澤生正在悄無聲息的靠近長姝。°思°兔°網°

許澤生想要做什麼?

許糖的心髒突然開始亂跳起來。

許澤生想要對長姝動手!

許糖的腳步幾乎是本能的動了一下, 但是她很快便忍住,目光落到了長姝的後背之上。

長姝的儀態從來不讓任何人挑出毛病, 即使在這個時候,他的脊背都挺得很直, 如同一棵青鬆, 單單隻看他,便會覺得賞心悅目。

長姝好似對身後的情況一無所知,他所有的心神好像都被麵前的顧蕭給吸引了。

一個能把長清宗和蓬萊宗宗主追殺到窮途末路的人,會這麼對身後之人不設防備嗎?

許糖覺得他不會。

顧蕭的眼睛裏爆發出一陣精光:“長姝, 即使我——”

下一瞬, 許糖突然喊出聲:“長姝小心!”

長姝並未轉過身, 許澤生甚至連靠近長姝的機會都沒有,便生生被長姝身上的護體黑霧,彈飛了出去!

許糖下意識看過去,隻見許澤生已經昏迷了過去。

長姝看向了許糖,臉上露出個笑容:“師姐,你在擔心我嗎?”

許糖冷著臉,並未理會長姝。

長姝並不在意許糖的冷漠,反而更加高興:“我就知道,師姐是不會舍得看著別人傷害我——”

“長姝,你終於還是追了過來。”驀地,不遠處傳來了許一洲的聲音。

顧長樂驚喜的撲到許一洲身邊:“一洲,你終於清醒過來了!我真是害怕......”

許一洲握住的顧長樂的手:“別怕,有我在。”

顧長樂害怕的並非長姝,但是她也並沒有說什麼,隻是越發握緊了許一洲的手。

長姝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了:“師父,你終於願意醒過來了。”

長姝看了一眼地上昏迷過去的許澤生,聲音溫柔:“是因為澤生受傷了,所以你也有感覺嗎?看來你並未放棄許澤生。”

許一洲的臉色很不好看,但是他的聲音卻極為淡然,並沒有因為處境,而有半分的變化。

“長姝,你很不該殺這麼多人,如今你罪孽深重,隻會被天道抹殺。”

長姝並沒有和許一洲說話,他轉身望向許糖。

“師姐,我知道關於你父親的事情,你一直恨我,那你想不想知道當年的舊事?”

許糖皺眉:“什麼?”

長姝對許一洲說:“如今已經到了現在,想必你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當年的事情,是我來說,還是你來說?”

顧長樂厲聲道:“你還想逼他什麼!長姝,長清宗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我們養條狗都比——”

許一洲緩聲道:“那就由我來說吧。”

許糖驟然想起了白景知,她的呼吸不由變得急促起來。

許一洲說:“當年,我並不知道白景知是妖,他身上的仙氣比我還要精純幾分,我們兩個相攜出行,一路抓鬼驅邪,他總比我心善幾分,若是遇到未曾害過人的邪物,他必定會留其性命。為此,我還同他爭執過好幾次。”

“可惜,我後來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他是一隻修煉成半仙的狗妖。他已經修煉成了半仙,而且是修行千年的大妖,修為高深,也難怪我看不透他的真身。”

“既然為妖道,我便不會再和他成為朋友,我是長清宗宗主,一定要抓住他,蕩清這世間的罪孽。”

長姝聽到這裏,不由得嗤笑。

許一洲頓了一下:“當年,我受困於長生之苦,為了解決問題,我遍尋古跡,終於發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