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真人,你覺得這裏怎麼樣?”

不管年輕人吹的怎麼天花亂墜,這位嚴先生也隻是一笑置之,問身旁身穿青色長袍的中年人。

“不錯,適合建宅,正好彌補你家虧損的氣運。”

安真人捋了捋長須:“有句話叫天下名山僧占多,其實道士也是一樣,他們看到好地方就喜歡建道觀,那些說在道觀附近建房子不行的話都是無稽之談。”

“不過是和尚道士放出來的話,不想有人和寺廟道觀分享氣運而已。”

聽到這,嚴先生也覺得有道理,更何況他對安先生言聽計從,更加不會反駁什麼。

猶豫片刻,他說:“安真人,既然您覺得這裏好,我就讓施工隊來這裏建宅。”

富豪都有很多窩,建個別墅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出點錢就是了。

上下不方便也沒關係,有錢什麼辦不到?修個機場到時候直接乘坐直升機過來就行。

之前想過要不要直接修路上來,但是又怕村裏人隔三差五就來走動,還是安居一隅為好。

“那這個道觀要拆嗎?”

“都這樣了,拆吧!這個道觀也不屬於國家財產,”年輕人在旁諂媚道:“您給村裏交點錢就行。”

嚴先生哪能看不出來他在打什麼算盤,但是這三瓜兩棗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也懶得去計較,免得多生事端。

“那就這樣吧,你聯係你們村長,下午我派人去村上和他簽字。”

在這種地方建宅肯定需要村裏批手續的,適當給點好處也是應該的。

“好嘞,我立馬打電話。”

聽到這,楚逢月他們已經明白這是來幹嘛的了。

又是一個被忽悠的冤大頭。

“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馬師傅說:“寺廟和道觀本來陰寒之氣就重,在這種地方旁邊建房子,不利男丁,恐家破人亡。”

即墨覺得說狠還是風水師狠,有時開口閉口就是家破人亡,不過這附近確實不能住。

腳步聲漸近,陌生的年輕人說:“這個道觀荒廢很多年了,以前的老道長是這裏有名的老神仙,會算命又會行醫,村裏有誰建房子或者誰家有大日子都要來找他。”

“臥槽,怎麼還有人!”毫無防備的年輕人被眼前幾人嚇了一跳。

仔細查看,他語氣不太好:“你們誰啊?不是本地的吧,說,跑到這裏來有什麼居心!”

可別說是旅遊的,正常人誰會找到這裏來旅遊啊,這荒山野嶺的,也不怕被狼叼走了。

聽到動靜,嚴先生示意保鏢進去看看怎麼回事。

見幾個身穿西裝的高猛大漢走進來,年輕人的腰板越來越硬。

“我們來徒步的,昨晚在村裏借宿,聽說這裏有個道觀過來看看。”戴著口罩的楚逢月率先開口。

“是嗎?住在誰家?”年輕人有些狐疑。

“成渝,你認識嗎。”侯師傅不動聲色打量他,眼前的年輕人和成渝差不多大,如果他也是村裏的,肯定知道。

“哦,是他啊。”年輕人鬆了口氣,“他是我發小,我家就住在他對門。”

說到這,年輕人有些不滿,特別是在看到侯師傅和馬師傅的穿著後。

“你們倆是風水先生吧?他家門上那鏡子誰讓掛的?”

今天早上起來,他媽就說成渝家大門上多了塊鏡子,還正對著他家門口。

他媽本來想去成家鬧的,看成母突然就中了邪,又不敢去。

“我。”馬師傅直接站出來,“怎麼,就你家可以使手段,還不允許人回擊嗎。”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所謂的發小壓根就不希望成家好,也不知道成渝到底怎麼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