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年輕人立馬狗腿的跟上去,“現在去村裏嗎?我給您帶路。”
等他們走了,成渝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這風景好嗎?
他目光轉了一圈,好像也就這樣啊,特別是現在秋季,到處光禿禿的,都是枯葉。
隻能說有錢人的審美就是獨特,不過他們也有資本任性。
“楚姐,”甩開腦海裏的思緒,成渝笑著走過去,“我就說這道觀沒什麼好看的吧,你們現在下山嗎?”
“走吧。”楚逢月看向他手裏的草藥,“收獲不少啊。”
“這山上別的沒有,就這個多,如果不是胖哥我自己都認不出來。”
侯師傅放在布袋裏的手機一震,他拿出來,看到是楚逢月發來的短信立刻打開查閱。
看完後,他把胖驢友拉到旁邊,簡單說了下情況,然後喊道:“楚師傅,我們去看看有沒有人參挖,你們先下山。”
“好。”楚逢月沒多問,隨他們自己做什麼。
馬師傅也留在這裏,等他們從坡上下去了,三人又折返回道觀。
侯師傅順手塞了張符給胖驢友,“待會兒看到什麼你別害怕,有我和老馬在呢。”
瞥了眼捧著羅盤到處溜達的馬師傅,胖驢友連連點頭,“你們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侯師傅神色凝重:“不是我們,是楚師傅。”
在下山途中,楚逢月隨口道:“你那個發小本事不小,還認識有錢人呢。”
“成亮啊?”成渝笑著搖頭,“他每天在家遊手好閑,不是在麻將館打牌就是在家睡覺,可能是恰巧找到他了吧。”
“那他家條件應該不錯吧?”即墨懶洋洋道:“雖然是輛入門級的寶馬,也得四五十萬呢。”
“啊?寶馬?”成渝愣了,“沒有吧,他家條件很一般啊,去年還想申請貧困戶呢,不過被村上駁回了。”
“那怎麼院子裏有輛x3?”即墨似笑非笑,“還沒上牌,應該是剛買的吧。”
“呃。”哪怕成渝再傻,現在也明白過來了,“那個有錢人是他帶來村裏的?”
“不僅如此,還給了不少好處費,你這個朋友挺有本事的啊。”
聽完這些,成渝有些心不在焉。
成亮的心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活泛了?以前怎麼沒發現。
他覺得自己可能從來沒真正了解過這個發小。
“那他身上那個穿青色長袍的,和馬師傅他們一樣是風水師嗎?”
“也許,”楚逢月不置可否,忽然道:“他剛才說到八卦鏡的事了,知道會影響他家的運勢。”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成渝好半天才理解過來,他臉色煞白。
所以成亮明知道自己家門上的鏡子也會影響到他家,但一直沒有摘下來,而且讓它堂而皇之的掛在那兒。
知道這一點,成渝有些想不通。
他自認和成亮關係很好,從小玩到大,以前回來也經常聚在一起打牌擼串,成亮也說過自己是他最好的兄弟。
現在這算怎麼回事?!
這一路上成渝陷入沉默,發現兄弟的真麵目後他有些接受不了。
楚逢月瞥了眼他的背影,忍不住在心裏歎氣。
太重情義的人往往容易被傷害,這還隻是玩得好的兄弟,如果知道他親弟弟和老婆之間的事後,還能緩的過來嗎?
上山難,下山易,一個多小時就回到了山腳的村莊。
各家各戶的煙囪都冒起了炊煙,現在已經到了飯點了。
成渝扯出一抹笑:“我們也回去吃飯吧,我爸說他要做醬牛肉,我小時候最愛吃這個。”
楚逢月點點頭,見即墨望著山上,她催促:“愣著幹嘛,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