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強大的氣場將會籠罩整個西郊,巫蠱一族知道了會癲狂不已。
他們最想要的就是氣運,而這次的氣運足夠他們用幾百年了。
如果敗了,陵城的龍脈就會受損,恐怕短時間內滋養不回來。
“巫蠱一族過於囂張,沒有更好的辦法將他們一網打盡,”慧恒大師麵露悲憫,“近些年他們四處為禍,此也為無奈之舉。”
巫蠱一族聰明就聰明在他們分了無數旁支,散布在天涯海角,哪怕這支覆滅還有另外的分支,如此下去生生不息,多少年都抓不完。
他們擅長偽裝幻形,如同鬼魅,玄學部門在暗中查了幾年,直到楚逢月出現才真正的連窩端了兩次分支。
以前抓的都是遊兵散將,根本無甚大用。
楚逢月陷入沉思,她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不說別的,除了國內巫蠱一族知道消息後會抑製不住趕來,恐怕就連國外的巫蠱族人也會來搏一搏。
他們本來就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亡命之徒,玄學部門抓了那麼多人進去,至今沒有套出幾句有用的信息。
這種硬骨頭,他們對死亡已經沒有多大的畏懼了,反而在遇到這種萬年難遇的好事時,會不顧一切來搏一搏。
他們本質上就是瘋子。
“您讓我再考慮一下,”一盞茶後,楚逢月才開口,看向目光平緩的老和尚,“在這之前,我要向您介紹一個人。”
離開昭華寺之前,楚逢月去佛祖麵前上了三柱香,是大和尚親自遞給她的。
女人閉上眼睛,嘴裏隻念了六個字——
“我兒學業有成。”
說完,她把香插進香爐。
楚逢月有個半大的兒子,在圈內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大和尚拿來一個袋子,給她裝了些供果:“楚師傅,這些帶回去給孩子吃,增福添祿。”
楚逢月接過,笑著道謝:“監寺大師有心了。”
“阿彌陀佛。”角落裏有和尚敲了一聲木魚,大和尚嘴裏念著佛號。
大和尚親自把幾人送出寺外,等他們的車子遠走,才轉身上了台階。
司徒正早就去找相識的大師去捐香油錢了,他打算在寺內齋戒幾日,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南灣別墅。
楚逢月是坐侯師傅的麵包車回去的,車開了一陣,她說:“去最近的一條風水街吧,看看能不能撿到什麼漏。”
侯師傅是法器大師,這邊的人沒有不認識他的,略微思考一下,打著方向盤道:“楚師傅,要不我們去虞城轉轉?”
“這裏沒有風水街嗎?”後座的年輕男人跟沒骨頭似的懶洋洋靠在那兒,麵包車外麵看著破破爛爛,裏麵卻十分寬敞,而且各種配置不比幾百萬的豪車差。
他饒有興致打量車內,都說東國人低調,果然是真的,財不露白嘛。
“不是,他這張臉在陵城已經成了標識了,誰不知道他是做法器的,眼力勁也沒得說。”副駕駛的馬師傅腳底下踩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侯師傅賺錢的寶貝。
馬師傅嘲笑道:“他去風水街,看上什麼東西人家也不會賣給他。”
沒辦法,聲名在外,能被他老侯看上的肯定不差,不如自己留著高價出手,反正法器這種東西的價格也不統一,總有冤大頭會買。
楚逢月之前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她調侃道:“看來侯師傅還是鑒寶大師。”
“楚師傅,您這話還真沒錯。”侯師傅也沒有自謙,“雖然我不認識那些朝代的古董,但是老物件或多或少有些氣場,隻不過氣場太少的算不上法器而已。”
他以前就喜歡去陌生的城市逛古玩市場淘東西,回到陵城去鑒定機構驗一下,總能小賺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