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約自殺的奇聞軼事。

他立馬回了櫟城。

以前,他從來不知道,言月被言高詠送去過療養院,甚至,在療養院時還找過他。

“月月當時情緒太激動了,我們也沒辦法,她後麵就都不記得了。”言高詠委婉地說,“許總,希望這種事情不會再來,月月像她媽媽。”談珊琳就是個愛情瘋子。

言高詠離開了。

溫睿忍不住一直盯著他離開的背影,他對言高詠印象一直不好,覺得心思不純,他不信許映白看不出來這點。可是,還是因為他是言小姐的父親,對他態度一直很好,也有多加提點。

嘴上說著不願意女兒攀高枝,可是,就溫睿知道的,雖然還沒公開辦婚禮,言家那位小姐不願意公開。

這位父親,卻沒少在生意場上,打著許家親家,許映白嶽父的名頭,為自己牟利過。

好多人來求證過,溫睿知道許映白意思,便都給了肯定答複。

許映白上大學時,研究生畢業的溫睿就開始擔任他的助理。

這麼多年一直跟著他,見他走過這些風風雨雨。

現在,和自己喜歡的女人結婚了,原本溫睿以為,他應該可以開心一點,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

溫睿知道,言小姐小時候的事情,一直是許映白的一個心結。

早幾年,許映白年齡尚還不大的時候,曾找人多方調查過以前的事情,也想知道,有沒有辦法可以讓言月記起他來。見到秦聞渡一點點將他的位置取而代之,不是多愉快的事情。

後來,他放棄了,因為不願意有損言月的身體。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決定了,即使言月不愛他,她也得在他身邊。

後來,他果然也做到了。

對於言月當年的事情,許映白一直以來都覺得,是他的錯。

這些年,和她的疏離,也是他對自己的懲罰。

當時沒有在櫟城,陪在言月身邊,這是他無法原諒自己的事情。

溫睿一直覺得許映白活得很累。

當年他怎麼可能提前預料到談珊琳會自殺的事情呢?況且,他當時自己歲數也不大。

許映白對自己要求實在太苛刻,而且從不對別人傾訴自己的情緒。他往自己肩上擔了太多責任。

這些話,溫睿也不可能對他提起了。

他問,“許總,剩下的行程怎麼安排?”

許映白說,“回櫟城。”

“明天活動不去了麼?”溫睿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許映白淡淡說,“不去了,你去聯係一下,撤銷。”

他要趕回櫟城,因為惡劣的天氣,交通不便,很多人都沒走。

大家命可都金貴著,這裏誰不是身家幾個億起步的。這麼惡劣的天氣,怕路上有什麼意外,不如多留留,多談幾個單子。

瞧著外頭越發呼嘯的風雪,溫睿有點擔心。

許映白決定的事情不可能更改,他也沒法說什麼。

今晚櫟城在下雨,不是雷暴雨,隻是小雨,點點滴滴的。雪開始化掉了,地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水坑。

晚上八九點的時候,小雨轉成了暴雨,帶起一陣陣狂風。

偌大的客廳,收拾得極為幹淨整齊,可以見到庭院裏樹蔭微微搖晃著。

言月獨自坐在客廳,在沙發上,把自己微微蜷縮起來,偌大的客廳裏,掛鍾依舊在走。

她木木呆呆的,燈也沒開。

言月看了眼手機。

【23:30】

還沒到二十四,沒到小年。

迷迷糊糊間,言月聽到一陣開門聲,抬頭看往門口。

男人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下了車,直接從院門走了過來,甚至沒打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