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久沒見過言月了。

他有些疲憊,長時間高強度的工作加上航班和車程連軸轉,差不多有二十多個小時沒合過眼了。

許映白從來不會對任何人提起這種事情。他從小習慣了,把任何事情都做到完美,隻是一種慣例,不會因為優秀被表揚,也不會因為疲憊而被允許休息。

隻是這會兒,回了家,沐浴後終於上了床,他想抱著她睡會兒。

言月沒再說什麼,閉上了眼。

言月這段時間在認真忙自己的工作,專心做直播,同時在繼續創作歌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第二天早上,言月七點鍾就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

許映白竟然極為少見的,還沒醒。

男人左手手臂依舊摟著她,依舊是一種強勢占有的姿態。言月測過臉,和他麵對麵。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這麼平靜看著許映白。

他確實長得非常好看,唇紅齒白,淡秀冰冷。

睫毛生得長而柔軟,晨光下,眼下那顆淚痣顏色其實也是淺淡的,隱在狹長的眼尾。

言月伸手,輕輕摸了摸。

卻見許映白捉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懷裏一塞,他沒睜開眼,聲音含著淡淡的一點啞,“別走。”

當一個冷淡強勢的男人流露出這種神態時,仿佛和她很親密,真的很愛她一般。

隻可惜,清醒時,他壓根不會有這種時刻,也不會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言月凝神看著他。

果然,許映白沒醒,隻是下意識的一種反應。

終於,差不多半個小時後,他醒來了,眸子已經清明,又恢複了平時的許映白。

言月起床洗漱,和他說了聲早上好。

許映白有晨練和晨起沐浴的習慣。

待到他換好衣服,來到客廳時,言月正在吃早餐。

她一手拿著一個黃油奶酪麵包,偶爾咬一口,旁邊是一杯溫牛奶,正在翻閱歌詞本,神情很是專注。

許映白看了她一會兒,他說,“下午去商場。”

指的是之前,言月和他說,要一起去采購年貨的事情。

許映白果然記得。

言月沒把視線從書頁裏抬起,“沒關係的,不用買了,直接讓他們送過來吧。”許家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人送貨上門,要什麼,直接說一聲就好了,自己壓根不需要出去買。

許映白沒說話。

言月也不像鬧脾氣,她抬眸看向他,似乎在商量,“外麵天氣不好,我們出門不方便,自己去買也浪費時間。”

“我要練琴去了。”

上午還是日課,練琴。

約莫十點的時候,言月下了一趟樓,劉清萍來了家裏,正和廚師一起在廚房。

許映白不在客廳。

言月低聲對劉清萍說,“劉姨,中午做牛腩,味道放淡一點,不要辣。”

“上次我帶過來的海膽,燉一燉。”

能驅寒恢複體力的菜。雖然許映白說自己吃什麼都差不多,但人怎麼也是有自己口味的,和他相處久了,言月發現了,他口味偏淡,不喜歡濃烈的調料味道。

“好嘞,小姐。”劉清萍眉開眼笑。

隨即,言月上樓繼續練習了。

午飯的時候,她隻是安靜吃自己的。

許映白原本是寡言的人。因為嚴格的教養,在餐桌上,原本也不習慣說話。

言月再不說話,室內一下便安靜了下去。

“我吃飽了。”言月說,“下午直播。”

“要一個人在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