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昨天越繁給她發的。

【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

言月昨晚睡著了,沒有回複他。

見她今天在群裏冒泡,越繁又給她發來了消息。

【其實,這幾年我一直想聯係你,隻是怕打擾到你。】

【對不起,高中時候的我性格實在是太懦弱,作為你的同桌,沒有給你解釋那些謠言。】

明明知道,言月不是這樣的人。

【分手的事情,你沒必要太在意,以後路還很長,你性格那麼好,遲早會遇到珍惜你的男生的。】

越繁顯然也不擅長安慰人,和她說話又緊張,發的很慢,經常顯示在輸入中,半天才發來一條。

當年那個少言寡語的男生,其實一點不冷,反而是溫柔靦腆的。

看完長長一段話,言月回了一個:【謝謝。】

【我沒事的,過得很好。】

隨後跟了一個笑臉。

除去說謝謝之外,她又還能做什麼呢?隻是接收到別人這樣純粹的善意時,還是會心裏一南暖。

言月洗漱完,去了客廳。

許映白在客廳,正在回複工作郵件,客廳電視上在播放財經新聞。

他似乎永遠如此,什麼事情,都不會打亂他生活的節奏。

言月垂下眼。

她似乎找到了自己在這段感情裏懸浮的原因。

許映白是那麼冰冷強大的一個人。為了自己的規劃,喜歡了多年的學科,可以毫不猶豫放棄。

那麼,即使他現在對她有些感情,以後需要發展事業,覺得她是阻礙了,是不是也會像丟垃圾一樣,毫不留情地斬斷這份感情?

是的。她應該向許映白學習。

生活裏,有許許多多遠比談戀愛更重要的事情。

她也有自己要追求的夢想。

許映白看著屏幕,對麵是溫睿發來的消息:【今天還要去醫院看看嗎?】

溫睿很擔心,那天路況太差,回櫟城路上,他們出了個不大不小的車禍,隻是簡單處理一下就回家了。

他一直覺得,許映白可以推遲一天回來的,推遲一天,等風雪過去再走,還可以再多談一筆合作,顯然是最合理的。

許映白卻沒選這條路。

許映白:【沒事,不用。】

他合上電腦,看到言月,“起來了?”

她氣色比平日沒血色一點,朝他說了聲早,又回了自己房間。

言月戴著耳機,在聽自己的音樂,一遍遍琢磨著,哪裏還有修改的餘地。

她寫了一個大提琴譜,準備等合適的時候,再給大家直播一次大提琴版。

言月昨天直播觀看人數創了她自己的新高,出乎意料的是,她直播音遊觀眾特別愛看,就愛看她笨笨地踩旋律的樣子。

澤淵給她打了個電話,“可以的啊,比我想象的數據好多了。”

“很多小男生都在看你,還給你建了粉絲群。”澤淵道,“假設你不是單身,更加吸粉。”

澤淵沒說的是,實際上,不是單身也沒關係,分手也可以。入這一行,分個手算不了什麼。

“看來,簽她不錯啊。”早上同事還在對澤淵說,“指不準下一個大爆的賬號。”

那個合同也劃算,原本還以為隻是關係戶的特權。

言月的漲粉速度已經躥升到了全平台第一了。

“還沒呢。”澤淵說,“王炸都還沒出。”

“她本人長得如何啊?”同事饒有興趣,“有個導演我問起她來,問有沒有全臉照片給他們看看,說他們有檔音樂節目缺人,相中了的話想找她呢。”

“漂亮。”澤淵道,“賊漂亮,你見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