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映白說不回來過年,拜年也省略,言月居然真的也聽這樣的安排。

她長大了,也要為一個男人,忤逆親爸?

言高詠是寧願言月嫁給秦聞渡的。

許映白和秦聞渡不一樣。

言高詠記得很清楚,言月失憶前,一直就很信任許映白,那時的她,幾乎把許映白當成了自己最好的夥伴,親生哥哥那樣依賴。

當時,他實在是受不了哭泣不止、呆呆傻傻的女兒,成天要找許映白。因為談珊琳的事情,他對言月也恨,便隨口捏造了一封許映白的信,嚇了她幾句。最後告訴她,許映白也不會再回來了。

言高詠沒想到,小孩子竟然這麼敏[gǎn],言月無法接受,哭了一整晚,再後麵,居然都不記得了。

隻有他和當時的療養師知道,言月失憶的真正原因,固然是受了談珊琳自殺的刺激,和後麵他對言月說的關於許映白的話,絕對也脫不開幹係。

不然之後為什麼單單忘了許映白?

言高詠沒想到,他們現在居然還能有這樣的孽緣。

原本看言月一路長大,對秦聞渡很親近,對許映白避之不及,他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言高詠心情很不好,在何家也沒了什麼興致,他準備初三就回櫟城。

十五還要去許家,言高詠手裏正談一個大合同,從去年九月開始磨,對麵軟硬不吃,他沒什麼優勢,一直拿不下這單子。倘若和許家結了親,許映白出來說幾句,他有九成把握可以拿下。

十五和許家人的見麵很重要,言高詠打算順勢談談這件事情。

自然不能白白被許映白娶走他的女兒。

言高詠抽了一支煙,何冉推門進來,臉色有些不愉。

言高詠知道她剛出去拜年了,臉一沉,“大過年的,擺什麼臉色。”

何冉調整了一下神情,“我爸媽想和你說說話。”

言高詠有些不耐煩,還是穿了外衣去客廳。

何家人都在客廳,圍著火爐,見言高詠出來了,都簇擁上來。

桌上擺著何冉從櫟城帶回來的一些特產,高檔茶葉水果。

“言老板對我們家真是太好了,大過年回家,還帶這麼多禮物。”何父笑著說,“隻可惜,我們小冉沒給言老板留個後。”

何冉沒做聲,臉色更為難看。

言高詠也沒說話。難生,是他的問題,不過,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會說。

“我們現在什麼都好,隻是操心小安,言老板,小安也要找媳婦了,他不想找小地方的,想去櫟城這種大地方找個清白媳婦,小安人才還是不錯的,就是現在工作難找啊。”

他小心翼翼說,“小安人老實肯幹,言老板那邊缺什麼人,他都可以頂上。”

言高詠是個典型的資本家,從來不做任何賠本買賣,“他能做什麼?”

“能,能開車。”何父顯然沒想到,會被問這樣的問題,腦門上透出幾滴汗珠。

“我們司機聘用標準是至少要五年駕齡,駕照b2以上,身高173以上,體態均勻麵貌精神。”這些標準,何安顯然一個都挨不到邊。

言高詠走了,屋內隻剩下何家幾口。

何母忽然小聲說,“那不然,去求求姑爺?不是說,姑爺家,比言老板家裏更闊襯嗎?”

何父也沒放棄給寶貝兒子最後努力一下,問何冉,“你和姑爺熟嗎?不然,帶點;禮物,也去試試?”

何冉臉上露出了個古怪的笑,“你們知道,你們兒子先頭還在那造人家老婆的謠嗎?幾年前言月來我們家過年,八成也是被你們兒子嚇跑的。”

何冉說,“和言月關係好,這就是人家對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