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拿走了她的手機,按滅了屏幕。

“想養我,還算數嗎?”他埋首在她頸窩,忽然問。

感覺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和體溫,言月心跳加速,忍不住壯著膽子說,“算。”

“我,我賺了很多錢。”她忽然就結結巴巴,“有個人給我打賞了很多。”說完又懊惱,她應該說她歌曲的版權費,明明也有一大筆呢,而不是這莫名其妙的打賞。

“嗯?用別的男人的錢來養我?”他細細咬著她後頸。

知道她朝秦暮楚,移情別戀慣了。

言月渾身都哆嗦了,耳根通紅,聲音發顫,“不,不是……”

明明就坐在自己正牌老公身上,不知為何,竟然硬生生感覺出了一絲偷情感,許映白真是太不正常了。

“也可以。”他竟然說。

他薄紅的唇微微彎了彎,弧度很快消失,“那,想怎麼使喚我?”

“主人。”音色是清冷矜持的,他的纖長的手指卻已經繞到前方,解開她衣襟,聲音落在她耳畔。

第五十五章

◎撲滅了漫長的夜◎

晚風溫柔拂過庭院, 捎來一陣玫瑰的芬芳。

言月整個人都在發抖,耳朵紅通通的。

許映白這樣傲慢矜冷的男人,對她主動說這話。

仿佛他是她的裙下之臣, 她是他的主人, 他在她身前卑微折服,甚至不配觸及她的裙角。

有時候,言語上的刺激遠遠大於身體上的。盡管實際上, 他早已無比僭越。

她嬌氣又生嫩,哆嗦著求他停下,許映白置若罔聞。她眸子沁出眼淚,又被男人柔軟冰涼的唇一點點吮掉。

“你, 你被我養……那,那應該聽我的。”她倒像是真的適應了角色扮演, 隻是聲音又軟又綿,聽起來可憐極了。

他唇微微勾了一下, “大小姐想要怎麼樣?”

卻沒放過她, 他修長的大手握著她細白的腳踝,他們的體型差擺在這裏,他沒用什麼力氣, 隻是鬆鬆握著, 已經足以讓她又怕又顫。

“許映白,我不要你了,我要去找別人。”她跌跌撞撞爬起來,配合他的劇本。

不料, 卻見他清雋的眉目一下沉了下來, 男人收斂了表情, 似笑非笑問, “你說什麼?”

表麵再清冷,他性情裏濃濃的侵略性和占有欲是遮不住的。

她於是被抓回來,打橫抱起扔回臥室,被束起雙手吊了起來。

言月哭得嗓子都啞了,和他一遍遍保證不找別人,這輩子隻有他一個男人,再也不出去沾花惹草。

第二天醒來,她偷偷在手機上寫日記:許映白是個有病的騙子。

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她氣鼓鼓地想。

轉過臉,卻撞上男人安靜秀氣的睡顏,他還沒醒,晨光拂落在他濃長的睫毛上,睫毛比她還長,麵容尤為漂亮潔淨。

一年到頭來,許映白難得睡幾個好覺。

她氣一下子又緩緩消了。

心軟軟的酥酥的,抿著唇笑,伸手輕輕撥弄了一下他的睫毛。

十六歲時,她哪裏會想過啊,那個清冷傲岸的少年,有朝一日,會這樣靜靜睡在她枕側呢。

這天她還得上學,便繼續寫自己的歌。

說好了要養他,還是得繼續努力,不能光說不練。

第二周。

許映白參加了一場慈善拍賣會。

戚喚宇早早接了他電話,這晚也趕來了。

“怎麼,許少看上壓軸了?”戚喚宇翻著手裏發下的冊子,前麵那些許映白自然都看不上,但是這次拍賣的壓軸品,是一顆很特別的紫鑽,五十年前開采出來的,原本一直收藏在國外一個珠寶商手裏,從來沒有流通到市麵上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