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一斑。
周寒舟微博隨即轉發,十分鍾內點讚、評論、轉發破百萬。
遲意感歎:不愧是內娛頂級流量。
順手轉了一波。
周寒舟超話裏歡欣雀躍,粉絲紛紛慶賀他終於逃離苦海,選了個靠譜的公司。
遲意不知道怎的,眼眶溼潤。
在井禾十一年,周寒舟經曆過幾次內部變動,都沒有動過離開公司的念頭。
但換來的卻是被拉去各個團隊陪跑,解散之後成員各自有新的發展,隻有他,處於半雪藏狀態,粉絲流失嚴重。
在此情況下,井禾啟動“養成男團”的方案。把遠在成都,剛參加完中考的周寒舟緊急召回。
他毫無準備,甚至連比賽規則都沒有搞清楚,半推半就地站上舞台。
那個團內年紀最小、年僅十四歲的男孩子,眼底沒有了光。
當攝像機搖過來時,他的第一反應是躲避,從骨子裏透著不自信,看得人撕心裂肺。
──原來他在無人問津的時候,竟然連練習室都沒機會進入。
遲意不敢回憶,她喜歡上周寒舟時已經太晚了,晚到他自己扛過很多磨難,變得無堅不摧、沉默寡言。
粉絲拚命投票,但還是輸在起跑線上。
GIVE出道。
周寒舟成為團內得票數最低者。
這像道枷鎖捆在他身上,時不時被人揪出來嘲諷吐槽,恨不得就此將他撚在腳底。
他們隻看得見周寒舟的落魄,卻忘記這個小朋友年僅十二歲時,在數千位練習生中脫穎而出,以第一名的優異成績簽約井禾。
忘記他是連老師都驚歎“有天賦”的舞蹈種子選手。
忘記他雖然番位倒數,鏡頭極少,但卻是吸粉最多的成員。
也不是沒有別的出路。
他大可以像其他成員那樣,高考選擇表演,或者用綜藝打開知名度。
但周寒舟固執的要命,又或者他始終把藝人當成一份普通工作。
成年以後,周寒舟在事業上稍微得到些自主權。
閉關半年,他僅用一張專輯,就包攬了那年全部音樂獎項,震驚內娛。
同年,周寒舟權衡之下放棄藝考,以優異的文化課成績考入省重點大學。
遲意常想,能成為周寒舟的粉絲,真是她的榮幸。
“嘿,又發呆。”
周寒舟握著冰涼的易拉罐貼了下她的側臉,幸災樂禍地看她驚慌的模樣,單手打開拉環,可樂的氣泡聲響起。
周寒舟抿了口,問:“在想什麼?”
“在想人。”
“啊?”
周寒舟學她的樣子靠窗台站,笑嘻嘻地,“想我嗎?”
“……”
雖然很離譜。
但……
他說的沒錯。
遲意心虛地咳嗽了聲,轉移話題:“你不喜歡綜藝節目,所以我特地跟張姐商量,隻挑了音樂類的,可以做幾期飛行嘉賓,類似於特邀導師那種,順便給你的專輯做個宣傳。”
“嗯……”
周寒舟瞧了眼時間,剛簽約不到半小時,她就開始聊工作了,果然認真。
遲意自顧自道:“我已經知道井禾打算以合約期間不服從工作的名義起訴你,這個請放心,我會趕在專輯發售之前妥善解決掉。”
“……啊,行。”
周寒舟束手無策,“你不打算帶我轉轉?我第一次來。”
遲意察覺到自己失禮,怪難為情,“好的。”
—
悅星大樓沒什麼可看的,辦公區零星幾張桌子,工作人員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遲意帶他坐電梯到地下練習室。
“考慮到你有個人錄音室,所以公司隻準備了舞蹈練習室,在負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