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不問緣由直接把她塞到精神療養院裏,等再想起還有這個女兒的時候,遲意已經不人不鬼的從十五歲長到了二十一歲。
把她接出來的理由也很簡單。
段家小兒子段星洲,從小就渾的很,家族企業放在他手裏不安全,需要個女人來牽製。亦或者,他們認為段星洲結婚之後就能安穩。
遲意惡心極了,“不許把我的行蹤告訴遲夏萱,不然……”
段星洲一臉無所畏懼:“不然怎樣?”
她瞥了眼樓上,淡淡道:“遲夏萱雖然不喜歡你,但她有很強的精神潔癖,如果我把手鏈的事情說出去,保證你們沒有安生日子過。”
“……”
段星洲舉手投降:“得,真怕了你們遲家這窩瘋子。”
正事辦完,遲意懶得理他怎麼說,果斷告辭。
—
正午的陽光烈烈。
遲意買了碗冰粉,上樓時還在心裏盤算找新的住處。
段星洲的嘴不能信,保不齊哪天就把她的行蹤泄漏了。
正愁悶著,遲意冷不防被台階上坐著的人影嚇到晃了神。
仔細辨認一番,猶豫道:“周寒舟?”
“哎。”
周寒舟摘下帽子,站起身,向她張開手臂,委屈:“幹嘛去了?我等了好久。”
“抱歉,去見了個朋友。”
遲意回抱住他,感覺到熱意,趕緊把人帶進屋,打開空調。
“你來怎麼不提前發消息?沒人注意吧?”
“沒有。”
遲意遞過杯水,周寒舟沒接,就這麼讓她喂,解了渴,說:“你答應有空就搬到我那兒去,我想著今天休息日,難得有時間收拾東西,所以就來了。”
遲意這才想起當時胡亂答應的一句玩笑話,不過現在她確實沒地方可去,跟周寒舟住在一起也不錯,隻是……
“有我的房間嗎?”
周寒舟震驚:“我們當然要睡一起啊。”
“……”
果然。
遲意想: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我不去。”
“為什麼?”
周寒舟寸步不離地跟著她,追問。
遲意又開始講道理,“剛戀愛的男女,這麼快同居容易失去新鮮感……唔!”
周寒舟俯身,輕咬了下她的唇,笑:“收拾行李吧?”
“……”
遲意:“哦。”
—
周寒舟覺得最近運氣真的好到爆棚,幫她收拾行李的時候都哼著小曲,完全沒有被支配的怨言。
遲意不是第一次來他的公寓,早就熟悉環境,縮在沙發上看手機。
周寒舟收拾行李的時候在看,洗澡的時候在看,他曲兒都哼完了,還在看。
周寒舟好奇心被勾起,撈起她的腿窩,橫坐在懷裏。
“什麼好東西?”
遲意找到個舒服的位置靠著,把手機屏幕遞到他麵前,“娛樂頭條,林淮找新經紀人了。”
“嗯。”
周寒舟心不在焉地答,繼續摸她腰間的軟肉,享受得很。直到懷裏的人小幅度掙紮,才停下,勉強掀起眼瞼,說:“這有什麼可湊熱鬧的。”
遲意溫柔地講解:“林淮吃不到演戲的紅利,就開始啃老本,他想重新拾起唱歌跳舞,這樣的話,難免會跟你撞了發展路線。”
“那就撞唄。”
遲意無奈,撐著他胸膛直起身,分.開.腿跨坐,跟他麵對麵,道:“範雅在井禾的時候帶過你,對你比較了解。不要掉以輕心。”
“……”
周寒舟眨眼,手掌托著她的臀,逐漸向上移,鑽進短袖裏摸索暗扣,根本沒在聽她說什麼。
遲意反手攥住他的胳膊,臉頰緋紅,弱弱地警告:“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