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舟努力了這麼久,才從寂寂無名走到現在,絕對不可以因為她的原因,再次重蹈覆轍。
那樣沒有光的日子,他不能再經曆一次。
想通以後,遲意也就沒了畏懼感,翻出通訊錄裏蒙了層灰的號碼,撥通。
對方立刻接起來,小心翼翼地問:“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嗯。”
遲夏萱喜不自禁,“你、你怎麼會突然聯係我?”
“……”
遲意主動跳過聯絡感情的環節,開門見山:“你們這趟來,不就是為了把我帶回去做幫手,況且你已經摸到了我的工作地址,逃不掉要見麵的,早晚的事兒。”
她說話做事一如既往的直接,根本不顧及對方的感受。
遲夏萱噎住,緩了緩,蒼白地辯解:“爸的身體實在不行了,他就咱們兩個女兒,我對公司事務不怎麼熟悉,需要你的幫助。”
遲意冷笑:“就咱們兩個?他在外麵生的那幾個公子都死絕了?”
“……他們,他們終究不是自家人,爸不放心。”
遲夏萱歎:“他是癌症晚期,沒幾天了。”
怪不得,急著要她回家,急著讓遲夏萱和段星洲結婚。
徵琿珠寶是老一輩人的心血,到死都不能放下。
但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她不過是遲家不敢對外公布的“瘋女兒”,前半生流放在精神療養院,後半生流放回家鄉。
無人問津罷了。
遲意仰頭,刺眼的陽光照耀,但她依舊渾身冰冷。
“放心,我既然主動聯係你,就說明已經有了打算。”
遲夏萱沒來得及高興,聽她淡道:“忙不會白幫,我有條件。”
“請講!”
“把徵琿珠寶本季度代言人,換成周寒舟。”
“……”
遲夏萱為難道:“可,宣傳部已經發出公告敲定了,不好變卦吧。”
遲意冷哼:“先前我還想不透,徵琿珠寶怎麼會選擇這麼小咖位的藝人,他唯一的用處,就是可以幫忙找到我的行蹤。”
“……”
遲意慢條斯理地吐出兩個字:“對嗎?”
遲夏萱禁不住打了個寒噤,承認:“是。”
緊接著補充:“但這不是我的主意,是爸……我找到他之後,才知道你已經離職了……”
這都不重要。
遲意想:結果是她成功被抓住,這就足夠林淮邀功了。
“條件就這一個,兩天時間,沒有完成的話,什麼都免談。”
遲意說完,果斷掛斷電話。
手機嗡嗡震動,周寒舟發消息來:吃飯啦,你在哪兒?
遲意強打起精神,往地下室去,電梯門剛開,正巧撞見他。
周寒舟換了件幹淨的短袖,白綠色的橫條紋路,襯得皮膚雪白。剛練完舞蹈,臉頰還帶著紅暈,碎發濕漉漉的,朝氣蓬勃。
“幹嘛去了?”
周圍沒人,周寒舟無所顧忌地攬著她,語氣有點抱怨的滋味,問。
“張姐辦公室。”
周寒舟腳步一頓,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描。
遲意被看得挺不自在,捂住胸口,提防道:“收斂點。”
“……”
周寒舟無奈又好笑:“我隻是在檢查你有沒有受傷。”
“我們那是商議工作,又不是打群架,想什麼呢。”
遲意進了舞蹈室,見外賣打開放在圓桌上,席地而坐。
周寒舟跑去打開窗戶透風,解釋:“我剛剛練舞出汗了,有股味道,要不換個地方吃?”
“不用。”
遲意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