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淩浩風的心裏五味陳雜,什麼滋味都有,最後葛清幽才說道:“所以,淩老板,她並不是我妹妹,甚至是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人。”
可是兩個人長得如此相像,除了嘴角的那一顆隻,兩個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這樣的兩個人,竟然不是姐妹,這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可是他與飛夜不夜照樣是親兄弟麼,而且按照楚越的說法,在這個城市裏,要改變一個人的容貌那是太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因此葛清菲與葛清幽容貌相似也不是蛇呢麼大驚小怪的事情。
了能夠浩風的情緒稍微緩了緩,再不去想葛清菲的事,隻是問淩業:“那麼父親認為國貿劇院的事情怎麼辦?”
淩業則看著淩浩風說道:“你不是在心裏已經有打算了嗎,還問我作什麼呢?”
淩浩風恍然,雖然後說道:“那父親沒有任何意見嗎?”
淩業卻笑了起來,說道:“水上花園我在你十一歲的時候就已經交給你了,現在還怕你會搞砸這裏麵的事情嗎,浩風,我說過了,你具有一個殺手的氣質,隻要你能脫去了感情,你將是這個城市最偉大的一個人。”
淩浩風咀嚼著淩業的這一句話,似乎覺得淩業是話裏有話,可是他又覺得這隻不過是一句中規中矩的規勸,究竟淩業的話裏麵包含著什麼樣的意思,他一時間也無從去揣測。
可是淩業也是商人,而且也是一個非常精明的商人,他說的話一定有他獨特的用意,淩浩風也不再計較,於是說道:“父親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告辭了。”
“你去吧。”淩業說,然後他有補充了一句,說道:“希望你和葛小姐可以合作愉快。”
葛清幽對淩業笑道:“我與淩老板是老搭檔了,淩總就放心吧。”
說完她就和淩浩風出去了這間辦公室,才出來,淩浩風回頭就問葛清幽道:“你來這裏是為什麼?”
葛清幽看著淩浩風懷疑的目光,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如果要害你,在你記憶還未完全恢複的時候我,我就完全可以毀了你。”
淩浩風現在不敢相信任何人,除了飛夜和葛清菲,他不相信任何人,因為整個城市都是陷阱,都是為他和飛夜而設下的陷阱。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浩風,我們先下去,我給你看一件東西,你就會明白。”葛清幽說到道。
她邊說邊苦笑,想不到自己隻是在鏡子樓裏欺騙過他,淩浩風就這樣防備著她,甚至他選擇區相信葛清菲,都不願意相信她,雖然她麵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在鏡子樓裏,她對淩浩風是真心的,那一件事,她並不是要刻意瞞著他,可是卻想不到,這件事卻直接成了淩浩風被逐出鏡子樓的導火索,那時候她才真正意識到作為一枚棋子的悲哀,她也才知道自己有苦說不出,而且那一次離別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淩浩風,而淩浩風也已經徹底忘記了她這一個人的存在。
淩浩風沒有再說什麼,寧翔在外麵等著他,見他出來,然後已經上前來,在淩浩風身邊跟著,見到葛清幽他也沒有一點驚訝的神色,隻是對葛清幽善意地笑笑,說道:“葛小姐你好。”
葛清幽也朝寧翔笑笑,寧翔是生意場上摸爬滾打的人,可謂是八麵玲瓏,也隻有這樣的人,在淩浩風不在的時候,才可以把水上花園打整得井井有條吧。
三個人重新回到車子裏,到了車子裏之後,葛清幽和淩浩風坐在後排,寧翔坐在副駕上,葛清幽這才拿出了一封信遞給淩浩風,淩浩風詫異地看一眼葛清幽,葛清幽用眼神示意他看信的內容,淩浩風才將信打開,裏麵是清秀而工整的字體,他看了一眼署名,卻是——扶蘭!
是他的母親,他的母親竟然寫信給葛清幽,這裏麵又是怎麼回事?
淩浩風疑惑地看著信上的內容,整頁紙上隻有三行字,隻見上麵寫著:
葛清幽小姐親啟:
我是浩風的母親,給你寫這封信,是想拜托你一件事,在浩風最危急的時候,請你幫助他,因為在這個城市裏,除了我和他舅舅,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可以幫助他渡過難關,請你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幫他一次,感激不盡!
扶蘭
淩浩風看完這一封信,驚訝地看著葛清幽,葛清幽才說道:“你現在總該明白了吧。”
淩浩風再看了一遍信裏麵的內容,他沒有想到他的母親竟然是如此在意他的,之前她還以為她寧願犧牲他也要保全飛夜,可是看到這封信之後,他知道,其實他的母親早就為他在設計一切,隻是他從來都不知道,而飛夜和他都是她的親生骨肉,她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保護他們。
淩浩風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又想到已經去世的扶蘭和扶樓,第一次覺得心裏有一種悲傷的東西在蔓延,而且眼角覺得酸起來。
葛清幽隻是在旁邊一直默默地看著淩浩風,然後才說道:“死者已矣,淩老板,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