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落座後,信陵君望著韓非:“韓公子今次到我國來,有什麼事要辦?請說出來看無忌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到忙?”
韓非稱謝後道:“今次韓非是奉我王之命,到貴國來借糧的。”
信陵君皺起眉頭道:“原來如此,貴國需借多少糧呢?”
“一萬石!”
信陵君微微一笑,再沒有說話。
鄒衍揚聲道:“五德交替,生生不息,鄒某五年前便因見彗星墮進貴國境內,斷言必有天災人禍,今日靈驗了。”
嶽瀾聽到他的話笑出聲來,見眾人都望著他,微微一愣站起身:“先生此言差矣,彗星天降乃是星辰壽命終結,他們大旱也隻是天氣原因,與它沒半點關係。”
信陵君不屑道:“一派胡言,星辰乃是天君怎麼會有壽命之說。”
嶽瀾看到鄒衍微笑看著自己並沒有生氣,正色道:“敢問君上若它為天君怎麼會**呢?”
信陵君就要答話聽到環佩聲響,紀嫣然在四婢擁持下,由內步進入廳內。
嶽瀾看到他們的眼光都直了,心中微微得意。
紀嫣然坐好後,玉臉斜倚,笑道:嫣然貪睡,累各位久等了!”
眾人連忙表示無事。
紀嫣然眸子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看到嶽瀾低著頭躲在鄒衍身後,心中偷笑,看到韓非,眸中掠過喜色:“敢問是否韓公子當麵?”
韓非子臉色通紅:“正是韓非。”
紀嫣然喜孜孜地道:“拜讀了公子大作,嫣然佩服,先生提出依法治國,使王公貴胄有權而不敢擅用,讓人遵從禮法,此乃治國之根本。”
韓非聽到她的誇獎有些不知所措。
信陵君看到她的注意力都在韓非身上,眸中不喜,大笑道:“以公子的才能若來魏國,我必掃榻相迎。”
“不敢,韓非身處故國自為故國效力。”韓非連忙施禮。
“哦,那既然如此,公子大才為何貴國一直沒有起色?難道是韓王不識人才?”信陵君心有妒意以話擠他。
韓非就要開口辯駁,想到借糧之事還需他出麵,悻悻把話壓下。
掌聲響起,齊國囂魏牟鼓掌附和。
紀嫣然妙珠轉動:“這位是?”
囂魏牟站起身:“齊國囂魏牟見過小姐。”
紀嫣然恍然道:“原來是提倡要學**的魏先生,請問先生若人與**無異,天下豈非立時大亂?”
“小姐久居城中自然不知,囂某長年生活在野外,觀察鳥獸習性,得出隻有順從本心才能做到內外如一,若是壓製本性則會變成虛偽之人。”
嶽瀾看到紀嫣然深思,心中有些吃醋,站起身:“若無道德約束人人都成野獸那人還算是人嗎?人與野獸不同之處就是人懂得禮義廉恥,而野獸隻能遵從本能。”
囂魏牟兩眼放著凶光,“你懂什麼,隻有遵從本心才能做到行為一致。”
嶽瀾笑道:“你的這個本心不對,我們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隻因我們有情所以才會相愛,我們有禮才能坐在這裏談天論道,像你說的本心,難道說你喜歡紀小姐就能直接把她抱走?你看中了王位就去舉兵造反?”
眾人皆大笑起來。
紀嫣然白了他一眼。
囂魏牟臉色發紅,張口就想反駁,可是細想下有些話不能說,兩眼瞪著他冷哼了聲坐了下去。
項少龍本想與囂魏牟辯駁看到有人出麵就沒站起身來,聽到他的話心中有些疑惑,禮義廉恥在戰國時代就有,隻是無人出來總結,這人到底是誰?以他的見識與學問曆史上絕對會有他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