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伴走在皓月當空的路上。他們邊走邊閑聊著。
“你頭發卷曲,眼睛深邃,怪不得很像是這兒的人呢。”月兒聽他講到一處便驚訝說道,“原來你們的祖先本就是地地道道的這兒的人啊。”
“嗯,我們的祖先確實是地地道道的這兒的人,在唐朝時期,我們的伊姓祖先們因為戍守邊疆有功而被賜封李姓,後來他們因為此地風沙肆虐便遷移到了內地。”李昔回答道。
“哦,是這樣啊。”張月口中喃喃,眼睛依舊一眨不眨瞧著他,這麼清秀的人,背後竟有這麼深遠長久的故事啊。
“說實話,相對於搞長相思葡萄酒產業景點,其實我更鍾情於這兒,我更想為這裏搞旅遊策劃。”李昔說道,“這裏的每件藝術品都經曆了滄桑,都體現著活脫脫的現實,它們都是現實生活的再現。”
“我也喜歡這樣的藝術,就如同用生活的色彩將人生百味人世百態描繪出來一樣,用高於生活的藝術將心情篆刻繪畫,留給後世來人去觀摩,去體味,去品讀…...”張月說道。
“這麼說你也喜歡壁畫這種真與美的結合物啦,我倒有個好建議!”李昔昂起那英俊俏靜的臉詭秘一笑。
“有關千佛洞石窟的?”張月單刀直入。
“嗯!”李昔答道。
“為讓這真與美相結合的藝術傳承不已,讓更多的人來觀摩來體悟,我們合作為它搞個宣傳策劃怎樣?”張月又說。
“正有此意!”李昔拍手稱好。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他們初次相識就想到了一處,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難道這就是緣分?
“為表合作的誠意,我送你一樣東西。”李昔說著從身上拿出一件東西,“給,送給你!”
張月謝過接住。
這是一種香料,奇香無比,清新宜人,像微風拂麵般柔和,如甘霖潤物般細膩。
“這叫碧翠香,是取自生長於天山的一種香料的精華凝煉而成,這種香料曆經千年始長成,非常稀有,有鎮痛壓驚之功效,不論是受到外傷還是心神憂傷,有此物在身,它就會幫你消除身心痛苦,幫你振奮精神。”李昔說道。
“這也太貴重了,我收受不起啊。”張月欲推辭。
“你不用客氣,收下吧!”李昔望著張月說道,“聽說這碧翠香是千年前龜茲的一位王子為他心愛的人在天山上種下的,最後他因心愛的人死去就遁入了空門,在這千佛之洞打坐說法,他還請龜茲最好的工匠畫師打造出精美絕倫的飛天壁畫,讓心中的她長存世間,讓那份愛在那一刻定格成永遠,他將一生心血都傾注在那裏了。對了,你剛才看過的那幅壁畫傳說是一位出身貧寒的畫師為了曾經的心愛之人而精心繪製的。”
“啊?”張月一陣吃驚。
這段故事就像她親身經曆過一樣,她恍如隔世。
“伊貝爾……阿郎!”張月喃喃地叫著。
“嗯,你在喊誰的名字?”李昔不解地問道。
張月一怔,自己這是怎麼了,心神這樣恍惚。
“沒,沒什麼?我隻覺心中有個聲音,那個聲音似是一直在呼喚著我。”張月慌神間說道。
“你是不是中邪了?”李昔低頭細聲問道。
張月搖搖頭。
“我隻覺這聲音好熟悉,他就像是我前世的戀人一般,時時在夢中聽到的難道就是這聲音?”張月哆嗦著冒了一身冷汗,難道果真如李昔所說的那樣,是中邪了?
不會的,應該是自己太操勞了,出現幻覺了吧,張月正如此想著。
“回來吧,我的戀人!”李昔耷拉腦袋,兩手扒著眼角扯著嘴,吐著舌扮鬼臉,故作附魂,突然向著張月擺出一副驚竦惡鬼狀。
張月嚇得大叫一聲,她踉蹌著倒退幾步,她本就神情恍惚,他再來這麼一下,她真是嚇得魂都快出竅了。
見到張月害怕,李昔一旁嘿嘿笑著。
“你聽到的那話難道不是這樣說的?”
“什麼嗎,嚇人一跳,你幹嘛開這種玩笑?”張月嗔怒,賭氣跺腳,回轉身去。
大晚上開這種玩笑著實讓人寒磣。
但張月此時卻又似真聽到了這樣的呼喊聲,在耳邊時時縈繞著。
“回來吧,我的戀人!”
“回來吧,我的戀人!”
……
一聲蓋過一聲的傳來。
張月一陣寒戰。
“感冒了嗎?”李昔手背輕抵張月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