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月的時間,吳天賜已經將“玄天劍陣”所有法門都撚熟於心了。這段時間以來,吳天賜“清心訣”心法運轉不輟。他要趕在大戰之前,將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敏銳的靈覺告訴他,三日之後,異寶將要出世。
好在這幾日來,還沒有外敵潛入玄靈穀中。一來玄靈穀的一位精研陣法的長老又將幻陣重新加固了一番;二來敢來奪寶之人,多半是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可謂眼紮毛裏都是空地,他們雖然對那幻陣還不放在眼裏,但也深深明白槍打出頭鳥的道理。
更何況吳家還有一位修為驚人的老祖坐鎮,他們多少還是有幾分忌憚的。因此,不到異寶出世的最後一刻,他們是絕不會輕易出手的。
“啟稟門主!大般若寺主持長老覺中禪師求見!”
吳遠風正在與得意弟子吳天宇商量著什麼,就聽得門外弟子來報。
“覺中禪師來了,帶了幾人?”吳遠風似是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共有三人。”守穀弟子答道。
“快請到正廳!”吳遠風吩咐道。
吳家與大般若寺的關係一直不錯,而且吳家老祖與那位據說神功通玄的主持長老覺中禪師也有兩百年的交情。上次吳家借用“無相星盤”,這位覺中禪師也是二話不說,異常的爽快。所以此次覺中前來,吳遠風當下就明白,強援到了!
約摸一炷香的功夫,一位弟子就帶著三名僧人進入了吳家正堂。
“晚輩吳遠風參見大師。”吳遠風向著站在中間的那名老和尚拘禮道。
覺中雙手合十,還禮道:“阿彌陀佛!吳施主免禮,老衲此番不請自來,還望施主勿怪。”
覺中禪師臉上皺紋橫生,身著一件茶褐色僧衣,外披青絛玉色袈裟。另外兩名僧人也是一樣打扮,隻是年齡看起來略微要比覺中年輕一些。
“大師說哪裏話,值此多事之秋,大師能趕來助我吳家一臂之力,我吳氏一門感激不盡!三位大師稍坐,老祖馬上就到。”吳遠風無不喜悅的回道。
四人分賓主落座,一旁的弟子趕忙端來茶水奉上。
“吳家與我大般若寺世代交好,況且吳老居士和老衲也是多年的至交,此次吳家有難,大般若寺又豈能袖手旁觀?”覺中禪師喝了一口茶,輕輕地說道。
吳遠風雙手作揖道:“我吳家何德何能,竟勞動三位大師大駕,親赴險地。遠風愧不能當。”
“阿彌陀佛!吳施主言重了······”
“哈哈!覺中大師法駕親臨,玄靈穀蓬蓽生輝,老夫未能遠迎,慚愧之至!”吳家老祖從門外飄然而至。
“阿彌陀佛!吳居士愧煞老衲了。”覺中禪師笑道。
“哦,覺遠、覺空二位神僧也到了,三月前老夫去大般若寺拜會,正值兩位大師閉關之時,無緣一見,今番兩位神僧親至,老夫榮幸之至!”吳家老祖向二人拱了拱手。
“阿彌陀佛,一別已百年有餘,今日一見,吳居士風采不減當年啊。”
覺遠禪師聲如洪鍾,很明顯是修煉過佛門獅子吼之類的無上音功。
吳家老祖擺擺手說道:“大師謬讚了,今日幸得三位神僧相助。真是天不亡我吳家啊!”掩飾不住的興奮之中竟帶了幾分蒼涼。
幾日來氣氛陰鬱的玄靈穀今日如撥雲見日一般,出現了久違的笑聲。
吳家第一神廚這會又在廚房裏忙活了起來。隻不過今天要做的是一桌素齋。
鬆鼠小玉依然賴在吳天賜的頭頂上,兩隻小爪子不停地在紅布兜裏掏啊掏。看著那一顆顆地鬆子皮一個勁的往鍋裏掉,吳天賜的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吼!”
三日後的玄靈穀中發出一聲震天巨響,清風嶺上無數巨石滾落。玄靈穀中那道直衝霄漢的白色光柱,此時竟變成了無數道璀璨無比的七彩光芒。
浩瀚的七彩光芒之中漸漸的浮現出一個人首鳥身的男子虛影,原本蔚藍平靜的天空,卻刹那間黑雲翻滾,滾滾雷鳴之聲不絕於耳。
“你怕了嗎?百萬年了,你還能奈我何,今日我將重歸本源之體,與你再決高下!”
人首鳥身的男子緩緩抬起了頭,怒視著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