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忽然佛號之聲響起。
覺中禪師道:“吳居士,老衲未料到今日肖施主會親至,此番怕是幫不上你的忙了。”
“大師此言何意?”吳家老祖疑惑不解的問道。
“老衲昔日曾欠下這位肖施主一個天大的人情,不想今日肖施主親自到此,老衲萬難出手相助,還望吳居士海涵。”覺中禪師無憂無喜的說道。
“也罷,大師無需多言,縱然今日大師無法出手,老夫也斷然不會善罷甘休!”
吳家老祖看出了覺中禪師似有難言之隱,也不好再過勉強。
“阿彌陀佛,吳居士多加小心!”
覺中禪師一個閃動,身子就退出了十丈之外。
“肖道友,老夫今日就領教領教你那名震天下的‘血魂劍’了,劍名‘太陰’,肖道友請了!”
吳家老祖手中的太陰劍登時藍芒大盛,一股凍徹天地的極寒之氣在四周彌漫開來,仿佛空氣都要被凍結一般。
肖孟海麵色一凜道:“太陰劍由九天隕鐵鍛造、取北極冰原萬年冰魄祭煉而成,當真是名不虛傳。”
吳家老祖冷笑一聲:“肖道友高抬了,接招吧!”
劍芒高漲,那吞天吐地的藍光有如出水狂龍,耀武揚威般的衝向了肖孟海。
肖孟海祭起血魂劍,口中默念真訣,血魂劍快速的的飛轉起來,在肖孟海身前形成一個圓形屏障,抵擋著衝擊而來的劍芒。激烈的撞擊之力所產生的能量波懂,在空氣中劇烈蕩滌。
藍光漸漸消退,肖孟海已被那威力強絕的藍色劍芒推出數丈之外,地上出現了一道長長的恐怖溝壑。
“難道這便是‘玄靈真經’的真法大能嗎?”肖孟海喃喃自語道。
他嘴角已滲出絲絲鮮血,原本整潔的衣衫也被劍氣衝擊的餘波,劃出了無數殷紅的血道。
吳家老祖麵色蒼白,顯然也並不好受。他心懷必殺之意,欲重創於肖孟海,故剛才這氣勢驚人的一劍已用上了八九分的功力。但他隱隱感覺到有股異常強大的反噬之力從血魂劍上透出,攪得他真元動蕩,髒腑不安。
“吳道友,你今日莫非真要與本座生死相向?”肖孟海冷冷的問道。
“哈哈!”
吳家老祖長笑一聲:“老夫修行數百載,如今固然老邁,但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今日若真能死在肖道友的劍下,老夫也就當下隨緣了!”
無比雄渾的聲音中透出些許蒼涼與悲壯。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吳道友果真是老當益壯,既如此,那肖某就得罪了!”
肖孟海緩緩提起血魂劍,橫在胸前。此劍一眼看去與普通長劍並無二致,但如若細看,就會發現在劍身之上有許多若隱若現的血絲。
據說此劍是肖孟海當年遊曆西北大荒之時,於一廢棄洞府中無意得到的。因劍帶血絲,故取名“血魂劍”。就連肖孟海本人,也並不知道此劍的真實來曆。
此劍一出,頃刻間名動天下,許多修真之人聞血魂劍之名,無不畏如蛇蠍,唯恐避之不及。
吳家老祖深知這血魂劍之威絕不亞於他的太陰劍,剛才那股詭異的反噬之力就已經讓他吃了個小虧。故此時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冷冷的注視著肖孟海。
肖孟海手持血魂劍,飛向吳家老祖,如普通的武者一般,揮動長劍,沒有絲毫的靈力波動。
吳家老祖也趕忙揮劍抵擋,血魂飛動,太陰狂舞,兵刃撞擊的鏗鏘聲中點點火光閃現。
吳家老祖這時才真正感覺到了這血魂劍的詭異莫測之處。兩把兵刃每一碰撞,血魂劍上就有一道淡淡的紅光一閃而現,緊接著,一股吸噬真元之力就從血魂劍上傳來。
而且,隨著兵刃觸碰次數的增加,血魂劍上顯現的紅芒就愈加強盛,吸噬的真元也越來越多。劍身上原本隻是若隱若現的血絲,此時卻如同道道血河般,詭異的流動了起來。
吳家老祖頓時心驚不已,雖然對於他強橫的修為來說,那些被吸噬的真元並不算什麼。但在與他修為相差無幾的肖孟海眼裏,這無疑就成了一個天大的漏洞。若再這般纏鬥下去,後果可想而知。
吳家老祖當即斜刺裏劈出一劍,肖孟海忙抬劍去擋,哪隻吳家老祖此劍竟是虛晃。借著這個空當,猛地倒退出十丈。
吳家老祖再不敢給肖孟海近身的機會,單手掐訣,瞬間在身外凝起九道冰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