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你方才可是又在戲耍蘇公子了?”徐卿憐的堂姐徐卿雪冷冷的質問道。
雖是姐妹,但二人的脾氣秉性卻是大不相同,徐卿憐嬌蠻無理、古靈精怪,平日裏嘰嘰喳喳總是說個沒完沒了。
但徐卿雪卻從來話語不多,性子冷傲無比,也就是和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妹才會多說上幾句話。
徐卿憐見堂姐質問,小嘴一撅,道:“哪有啦?”
“哼!”
徐卿雪一聲冷哼,她對自己這個頑皮的堂妹再了解不過了,隨即說道:“我剛才在遠處都看的清清楚楚,你還想抵賴?”
徐卿憐滿不在乎的一扭頭道:“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誰讓那色咪咪的家夥總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出點血也好讓他長長記性。”
“你這死丫頭,年齡不大。臉皮倒不薄。明明就是貪心人家功法,反而還這般振振有詞,你呀,就是沒吃過虧。”徐卿雪輕輕搖了搖頭道。
隨即徐卿雪又呆呆的看著遠方,長出了口氣道:“蘇公子人才難得,無論人品修為,俱是上佳,你以後切莫對他無禮。”
徐卿憐眨了眨大眼睛問道:“既然他那麼好,你幹嘛不從了他。你沒看他每次一見到你,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嗎?”
徐卿雪沒有答話,隻是怔怔的望著天際……
是夜,一輪冷月高懸,整個祁雲山上都寂靜無聲,罕有人至的後山,更是時不時傳來幾聲狼嚎。在後山的一片密林之中,一個錦衣人負手而立,一襲黑衣將渾身上下圍了個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漆黑的夜空。似乎是在等什麼。
不多時,一道淡淡的遁光劃過蒼穹,遠遠望去有如流星一般。緊接著,黑衣人身後出現一個朦朦朧朧的陰影,在這夜幕中竟似幽靈一般。
“參見主上。”陰影中人對著黑衣人道。
黑衣人沒有轉過身子,隻是擺擺手道:“罷了,怎麼樣了?”
陰影中人似乎很清楚這句看似沒頭沒尾的問話,答道:“眼下除了銀蛟之鱗和回陽真液還沒有絲毫下落外,其他的東西都已準備齊當。”
黑衣人點點頭,沉吟道:“短短三十年就能找到如此之多的奇物,當真實屬不易,辛苦你了。行事一定要低調,切勿露出什麼馬腳。希望十年之後的今日,你不要讓我失望。”
“是!”陰影中人也不等黑衣人回話,身影閃了幾閃,就消失在密林中了。
黑衣人嘿嘿一笑,眼中似有期待之色,環視了一圈之後,化作一道遁光,飛馳而去,看那方向,竟是流雲宗。
在黑衣人走後半刻,密林之中竟又顯現出一個身影,不可思議的望著流雲宗的方向,口中喃喃的道:“是他……”
比試已經到了第三日,雖然僅剩下四十人,但任誰都清楚,今日將是一場惡戰,由於馬長老事先耍了點的小聰明,吳天賜與蘇倫直到今日倒也沒有真個對決。
他二人是何等精明之人,相對一笑,心下便已清楚流雲宗的這幫老家夥絕不像表麵上那樣光明正大。
壬字台前依舊人山人海,馬長老端坐在台下,看上去竟似有三分仙氣。由於今日每組隻有兩場對決,故開始比試的時間也向後推了一個時辰,由辰時推到了巳時。
遠處鍾鳴之聲響起,蘇倫和一位白衣男子走上台去。台下登時歡聲雷動,昨日對手直接認輸,眾人都沒有看到蘇倫出手,今天都擦亮了眼睛,準備瞧瞧這個能夠赤手空拳,一招製敵的人物究竟有何神通。
蘇倫依舊兩手空空如也,說來也怪,這個家夥一到動手之時,就完全像變了個人,平時那種嘻嘻哈哈的猥瑣相頃刻間蕩然無存,往那一站,氣度凜然,頗有些大家之風。
若不是吳天賜對他已有了解,恐怕也真以為這人生來就如此風姿綽約。
“蘇兄直到今日還不肯亮出兵刃嗎?難道梁某就如此入不得蘇兄的法眼嗎?”白衣男子手持一口青龍刀,口氣頗為冷峻的問道。
蘇倫灑然一笑,拱拱手道:“梁兄誤會了,蘇倫本就是微末之士,今日僥幸能與梁兄比試一場,豈敢有輕視之理。梁兄既如此說,那蘇某就卻之不恭了。”
說著,蘇倫右手從束腰之處輕輕一抽,一把明晃晃的軟劍,豁然而現,長約三尺有餘,劍身上隱隱有流光閃現,一眼望去就知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