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稀客。”正當這個時候,宅邸二樓通往客廳的這段樓梯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什麼風把這麼可愛的客人捎來的呢,難道是因為迷路了嗎?”
黑暗中,慢慢顯露出了一個風姿綽約的身影。
如同反應維多利亞時期的貴族電影,素手搭著樓梯的貴婦人款款而來,最先暴露在光線中的是一雙窈窕美腿,然後是細若無骨的腰肢,豐腴的胸部,最後才是一張由中發遮住半邊臉頰的嫵媚臉蛋,一個妖冶的少.婦完整地出現在陳啟和六羽大人的麵前。
“這是……”陳啟已經吃不驚地說不出話了。
“嗯,和汝一樣是人類,不過這一身邪氣,已經快要妖化了。”
“那麼就是她……”
殘忍地殺了這一屋子的人麼?
陳啟看向對方的眼神中已經充滿了動搖,不過也難怪,隻是是一個心智健全的人,在看到這滿屋子屍體的煉獄之後,再投向這個罪魁禍首的目光,即使對方長得再美,也讓人感覺如同惡鬼般可怕。
陳啟的反應引起了那個女人的注目,她忽然收斂了笑容,視線在客廳周圍兜了一圈,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能夠看得見這個屋子裏的‘真相’,對吧?”
也就是說,承認自己下咒了。
陳啟沒有說話,但他的表情顯然已經代替了回答。
“怎麼樣,不賴吧?”但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竟然就擺出了一副像是在向別人炫耀自己家裝潢的那種口吻:“這些都是我引以為豪的傑作喔。”
陳啟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地質問道:“這些人都是你殺的麼?”
“沒錯,是我殺的。”這一次,女人沒有任何拐彎抹角地承認了,她伸出手,輕輕地搭在了懸掛在吊燈上的無頭男屍:“替你介紹一下吧,這位就是我的外子(丈夫),是我親手用斧子將他的腦袋給剁下來的。”
說著這樣讓人毛骨悚然的話,但那個女人的嘴角卻依舊帶著微笑。
“我的丈夫啊,是個很花心的人,明明我是那麼的愛她,但他卻根本不在乎,尤其是發生了那次‘意外’之後,他連看都不願意再多看我一眼,罵我醜八怪,出門丟他的人,然後和那些外麵的騷狐狸勾搭在一起,常常夜不歸宿。”
女人突然說起了自己的往事,但陳啟卻絲毫不敢鬆懈,警惕地注視著她。
對話還在繼續——
“這裏躺著的都是外子那些花心的對象,包括那個背著我勾引他的女傭,不過這些人都比不上她,這個在外麵最得我丈夫寵幸的女人,”鬆開無頭男屍,女人徑直走到了沙發的旁邊,揭開了一塊蓋在沙發上的遮布:“她一直在我丈夫的耳邊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勸他和我離婚,好嫁入這個家,真是陰險毒辣的女人。”
陳啟朝著沙發上一看,差點沒立馬吐出來。
比這個房間裏的其他屍體還要誇張,那是一堆已經腐臭的爛肉,可以看見各種器官上麵被蟲蛀蝕,爬著腐蛆。
女人的聲音突然高亢了起來,充滿著報複的快感:“所以我把她的皮給完整的扒下來了唷,先是用電鋸鑽開頭顱,然後淋上熱水,然後用小刀一點一點地把她的皮刮下來,哈哈哈哈哈,你們真該看看那個女人當時的表情!”
“……”
陳啟聽著那個女人說著虐殺的話題,直感覺到魔音貫耳,這已經不能說是人類了,瘋狂的,令人發指的魔鬼!
然而八羽大人卻聽得津津有味,還一副了然的表情:“原來如此!難怪明明是活人,身上卻有屍氣呢,原來是把皮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以前在中國也有妖怪用過這樣的法術喔,叫做畫皮之術,不過,這個應該叫做屍囊了吧。”
陳啟一驚,他現在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