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啟在看台上找到前來觀看鈴音比賽的伯母惠子之後,比賽就差不多正式開始了。
比賽的第一項是球操。
看過藝術體操的人應該都知道,新(藝術)體操的規則是和音樂相結合,選手需要在賽前選好伴奏,然後配合著排舞來表演,一個項目大概是1分半鍾,完成後會由三組評審分別打分,記錄成績。
陳啟對於這項運動並不了解,也不清楚哪裏是動作的難點,哪裏是扣分點,他隻覺得參加表演的女生隨著音樂飄然而舞,比賽用的道具球就像吸附在她的身體上一樣,隨著她的舞步前翻後滾,翩然似燕,至於其他的都是霧裏看花,總之當大家都鼓掌的時候,陳啟也跟著鼓掌就行了。
惠子在邊上問他:“阿啟覺得剛才那個女生表演的怎麼樣?”
“呃,應該不錯吧。”
惠子帶著微笑意味深長地看了陳啟一眼,說道:“小啟,對女性來說,敷衍的回答可比說壞話更糟糕喔。”
“抱歉,我其實對這個比賽的事都不是很懂。”一句話被打回原形的陳啟隻能老實的承認了。
惠子嗬嗬一笑,並沒有在這事上多說什麼,而是望著那邊黯然離場的女生說:“剛才那個女生挺可惜的,前麵幾節的動作都完成的不錯,不過在中盤的時候失誤了兩個地方,後麵節奏就亂了,應該挺不甘心的吧。”
“哦。”陳啟這麼一看,那邊的少女離開了表演場之後見到了迎接的同伴之後,果然一下子就鑽到對方的懷裏痛哭了,他轉過頭去看向惠子:“伯母對新體操很了解嗎?”
惠子笑了起來:“別看我這樣,伯母年輕的時候可是在全國大賽上得過獎的喲,雖然是第三名。”
“第三名也很了不起了。”陳啟說。
“嗬嗬。”惠子笑了笑,並沒有誇耀年輕時候經曆的意思,而是給作為門外漢的陳啟耐心地講解起了一些與新體操相關的知識,還有解釋評審的扣分點。
時間很快就過去,因為每個選手分攤到的比賽時間並不長,一會便輪到了鈴音出場。
令人驚奇的是伴隨著司儀的報幕聲,整個場上響起來的掌聲和喝彩聲,尤其是離得不遠位置上的那幫男生,簡直是梗著脖子漲紅了臉在那喊著:“鈴音醬,等你很久了!”
鈴音像是尋找著什麼一樣的在四處張望了一圈,直到陳啟覺得跟她四目相交為止,鈴音大方地向這邊揮了揮手,而作為母親的惠子也帶著笑容揮了揮手手,陳啟覺得自己要是一點表示都沒有,比賽結束之後恐怕又要遭鈴音的毒手,趕緊跟著惠子一樣小幅度地擺了擺手。
不過兩人的程度遠沒有周圍來的激烈,陳啟又聽到了那幫男生的幹嚎:“看見了嗎,鈴音醬在向我揮手。”
“不,是我才對!”
竟然還為了這種爭風吃醋的小事爭吵了起來。
惠子咯咯直笑:“看來鈴音的人氣還是蠻高的。”
陳啟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感覺現場的加油聲比起之前熱烈了不止一倍,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是來觀看比賽的觀眾,大多都是看臉的家夥。
“來看比賽的家夥,大概都是覺得鈴音漂亮才踢她加油的,小啟你剛才是在這樣想吧。”惠子捉狹地問道,她似乎很享受跟陳啟聊天的機會,平常的話在家裏惠子拚命的想找話題,但通常沒說幾句就感覺說不下去了,拜得這次的新體操大賽,惠子覺得跟陳啟的關係更親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