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和八羽大人逃走之後,並沒有急著去找惠子或是鈴音,也沒有急著回家,而是趕緊找了個偏僻的地方,試著用花江給他的花牌聯係了晴彥。
剛才因為場麵太突然了,所以一時間忘了這事,現在冷靜下來想想的話,會發現這件事本身其實疑點頗多。
從之前已有的戰鬥來看,可以發現對方本身擁有強大的戰力,可既然有這樣的實力,那麼直接招子放亮攻過來不就行了,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的要用那種下三濫的伎倆將自己一行引到地下室去呢?
對方的行動前後很不一致,之前倒是很符合陳啟他們從晴彥那裏了解到關於敵人的印象,小心謹慎,擅使陰謀,但是到了後麵,那衝進場館來的兩批人,就完全沒有藏頭露尾的意思了。
照理說體育館都破成那樣了,人群被疏散,要是還沒人報警陳啟是不信的,就算聽說過日本的警察不靠譜,但算算時間總該來了,而對方卻完全沒有出現,等來的反倒是先前那兩個二話不說攻過來的陰陽師的同夥,陳啟隻能認為他們應該是跟警察一方有聯係的。
而且聽他們說話的口氣,弄得感覺自己這邊才更像是反派一樣。
“究竟搞什麼嘛,那幫家夥,突然就那樣攻擊過來,不要讓妾身逮著機會……”恢複成為小女孩樣子的八羽大人用力地咬了咬牙,揮舞著小拳頭像是在抒發不滿。
為了掩人耳目,八羽大人自然不會再保持妖狐狀態,別看她那個樣子,其實是很消耗靈力的,而現在這樣的幼女形象,算是她的節能狀態,她在趴在陳啟的背上,舔了舔陳啟的頸根,然後咬了下去。
因為剛才戰鬥的時候消耗了太多的靈力,所以趁著現在多少補充一點。
八羽大人不是吸血鬼,所以皮膚和血管被咬開的一瞬間還是蠻痛的,不過已經相處了這麼久,陳啟多少也已經習慣了。
他正在端詳著手中的兩張花牌。
雖然晴彥交給他的時候說,交代隻要注入靈力就可以使用了,但問題是這靈力要怎麼注入呢?法術陳啟他會使,但是過去從來就沒接觸過法器這類的東西。
“真是笨。”八羽大人在吸夠了陳啟的靈力之後又幫他舔了舔創口,那裏以肉眼能辨的速度愈合了,然後八羽大人啪嗒一下摟住了陳啟的脖子,把頭架在陳啟的脖子上從他的手裏麵把那張花牌搶了過來,然後也沒看她做什麼,那張花牌周邊自己泛起了光暈,陳啟知道這是八羽大人啟動了它。
陳啟一開始覺得這會不會是個跟電話差不多的東西,但是接下來的發展就超過了他的預期,八羽大人手中的那張花牌自動飄飛了出去,然後懸停在空中,牌麵上的光芒愈發的激烈了起來,下一秒,花牌的形體發生了變化——
一條條樹藤從花牌裏麵躥了出來,落在地上之後迅速地虯結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女性的形象,再然後,那些粗糙的枝葉漸漸隱去,變化成了花江的樣子。
陳啟看的目瞪口呆。
不過仔細想想的話,倒也不必這麼驚訝,當初這張花牌的由來,就是由花變化而來的,晴彥說那是花江的分身,現在看來,這還真不假。
“你是花江?”
對方微笑著點了點頭:“準確地來說,這隻是我的一個分身而已,並不具備太多的靈力,充其量也隻能擔當一個傳聲筒而已,對了,陳啟大人,晴彥大人托我詢問你發生什麼事了嗎?”
“喔喔……”陳啟這才從吃驚中回過神來,然後開始把自己去觀看鈴音的比賽,被妖氣引入地下室,然後遭到攻擊的一係列情況告訴給花江,這邊的花江雖然一直默默地聽著,但是另一邊待在晴彥身邊的她,正在向晴彥原封不動的轉述著這些話。
晴彥的眉毛早已不自覺的皺緊了起來,先是聽聞事情發生的地方是在六本木晴彥就本能的感覺到不好了,再一聽陳啟述說那些攻擊他的那些人的特征,晴彥已經知道不久前和陳啟還有八羽大人他們戰鬥的是誰了,那完全跟什麼陰謀分子什麼的不搭邊,而是袚魔科和禦法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