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潮酒吧是魔都一家很尋常的中檔酒吧,裝修很一般,公主們也很一般,但是好處是浪潮酒吧的老板似乎是有些後台的,因而浪潮酒吧的地理位置很好,周圍兩三條街就這麼一個酒吧在,物以稀為貴,所以就算是浪潮酒吧什麼都很一般,但是過了晚上十點,一隻隻夜貓子就鑽了進來,把一個不大的浪潮酒吧擠得熱鬧非凡。
白俊逸在這家酒吧工作,他是一名光榮的,保安。
舒舒服服地窩在角落的沙發裏頭,周圍震耳欲聾的音樂和DJ近乎瘋狂的呐喊都絲毫不能影響他休息,一臉懶散的白俊逸永遠都好像是剛通宵過幾個晚上沒有睡醒的表情,經過一個月的工作,他發現了這個風水寶地,保安隊長和值班經理這個點的時候應該在忙著巡邏和招呼客人,他們是不會來這裏的,於是白俊逸就可以很安心地偷個懶。
“喲,小白,你又在這裏偷懶,小心被周扒皮抓到扣你薪水。”一個穿著火紅短裙的女人扭著屁股走過來,對白俊逸笑嘻嘻地說。
白俊逸咧嘴一笑,說:“芳姐,我這叫暗哨,就是要在別人都看不見的地方才能更好地觀察有沒有打架鬥毆的,我這是忠誠地在履行自己的職責。”
芳姐嫵媚地白了白俊逸一眼,說:“聽說你還是個退伍軍人呢,當兵的時候你就是這個德行被趕出來了吧,看你懶的樣。”
芳姐說完就扭著屁股走了,畢竟多耽誤一分鍾就有可能耽誤一個客人,這對於靠著提成過活的芳姐來說是不可饒恕的。
看著芳姐的背影,白俊逸自嘲地笑了笑,軍人嗎?還真是值得懷念的兩個字眼啊。
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白俊逸打了一個哈欠朝著洗手間走去,晚飯多喝了幾瓶啤酒,這已經是他一個小時之內第三次去廁所了。
到廁所門口,恰好見到另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小年輕走過來,這個小年輕虎頭虎腦的,看起來很是靈活,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還很年輕,白俊逸來的時候他正借著巡邏的機會偷偷摸摸地打量周圍的女人。
瞧見白俊逸走過來,這個小年輕咧嘴一笑,不懷好意地說:“俊哥,你這第幾趟了,是不是體虛腎虧啊?要是的話,我祖傳有秘方,保你龍精虎猛的。”
白俊逸沒好氣地瞪了小年輕一眼,說:“滾丫的,老子外號不倒小次郎,體虛腎虧?那是什麼東西?”
說著,白俊逸也不管嘻嘻哈哈地笑著的小年輕就走進了洗手間。
任何一個酒吧的洗手間都是避孕套犧牲數量最高的地方,沒有之一。
每個隔間裏頭都會有那麼點亂七八糟的聲音,有時候運氣不好過來了還要排隊,在隔間外頭等一會看著隔間裏頭一男一女出來,兩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對視一眼同時默契一笑,然後就完成了一次交接班,起碼這樣的場景白俊逸看的是不少了。
走進洗手間,隨便地瞥了一眼,四五個隔間果然都木門緊閉,都不用蹲下來就能夠看見隔間下麵的空檔處有四條腿,一雙穿高跟鞋的,一雙穿皮鞋的。
滿屋子的靡靡之音一點都不會影響到白俊逸解決個人問題,舒舒服服地放完了水,白俊逸拉起了拉鏈剛要轉身出去,卻和一個男人裝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