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段家啊……”
玄銘和洛洛都驚得快說不出話來。
凰惜抿嘴一笑,毫無負擔地點點頭,好似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兩個姐妹驚呆了的神情。
這一笑,眉眼彎彎,嘴角上揚,不似以前那妖嬈的笑,卻像個單純朝氣的少女又複蘇了一般,精致的臉上那肆意的笑意沒有一點掩飾地展現出來。也感染了玄銘和洛洛。
是啊,這才是真實的凰惜,不像以前一樣整天都帶著各式各樣的麵具拚命保護自己,掩飾自己,從來不敢相信任何人,深怕一不小心就掉入萬丈深淵,再無起來的機會。
“當年就是因為這張臉。”凰惜坐在梳妝台前用手輕碰那完美的臉頰,揚起純真的笑容,“就是這個笑容,就讓我的人生踏上了這條和我曾經想象的與眾不同的路。”
“我本就是私生女,我的父親段通是段家一個不學無數的人,沒有一丁點地位,也就靠每月段家施舍他的一些錢整天在外麵花天酒地,他有太有太多私生子和私生女了,他老婆潘敏很厲害,一有事找上門都用淩厲的手段趕走一個又一個,我常常想,這大概就是正牌和小三的區別?至少我敢肯定,要是我媽媽,就做不到這樣,還會有很大幾率被欺到頭上去。”
“當年我媽媽病重,她臨死前告訴我了父親的事,她讓我去找他。嗬。她太天真了,難道父親真的會養著我嗎?”
“果不其然,我很快就被潘敏誣陷偷東西還被押到警局。父親……沒有任何表態。”
“後來……我在段家收拾行李要離開這個趕我出家門的地方。”
“這點倒是和言言挺像,都是被趕出來的。”凰惜輕笑了一下。
“我被趕出來之後,可不像言言那麼堅強呢……可能因為當過寄人籬下的私生女,我那時還非常要麵子,不肯去乞討,沒有那個膽子搶,更沒有那個技術去偷。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有人注意到我了,他給了我一個包子,饑腸轆轆的我很快吃掉了,就對他這樣感激地笑了,他嘀咕著:‘很有欺騙性哇,而且,長得太像了,說不定會成功呢?就你了。’於是我被他帶到了一個組織裏,在一次次折磨下,我被強迫著學會了偽裝。”
“可我逃出來了,我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他們要訓練一個特工,臥底,但是到底是什麼人,又準備要把我派到哪裏,我並不知道,也正是因為我不知道,所以他們並沒有這麼早采用藥物控製我,我也為這一點感到慶幸。”
玄銘安靜地聽完,這會兒開口:“那你對段家……”
凰惜咯咯一笑:“我對他們已經沒感情了,他們這樣對我,雖是無情,但換個角度看,潘敏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她的所作所為隻是為了自己,為了守護自己,而段通也不過是因為我母親看錯了人,信錯了人心,雖然感情上我不會原諒他們,但理性上我也不會恨他們。”
“畢竟,恨,也是需要精力的。而既然鳳凰已涅槃,就要好好愛惜自己啊。”凰惜看向玄銘,語氣中有笑意,也有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