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把那怪物給老子射下來!”
好死不死的,熱氣球一路由西向東,竟貼著皇宮大殿的門牆漂蕩了過來,負責守衛宮門門禁的左監門將軍公孫武德首當其衝,得著手下稟報,直接跨馬便趕了過來,扯著嗓子,衝著身後的一幹弓箭手大聲叫嚷,眼睛也緊盯著天上那個不知名的龐然大物。
“他娘的,這鬼東西是從哪冒出來的?”抹了把頭上的汗水,公孫武德翻身下馬,自他晉升為左監門將軍之後,十幾年來,少有這種緊急之事端,皇宮大內,有誰吃了豹子膽敢來這裏撒歡潑野?
大熱的天兒,這是哪個不要命的在捉弄他公孫某人?
“回將軍話,”監門副將張德宣,躬身立在公孫武德身後,恭聲稟道:“說是從西城漂來,至於出自於何地,到現在一直都未曾確定,此物不知是妖是怪,從西到東,一路逼近宮門,若非是下官心中沒底,唯恐此物會危及宮內安危,斷也是不敢勞煩將軍親來。”
“是嗎?”冷冷地瞥了張德宣一眼,公孫武德心裏直聲罵娘:“你他娘的說得倒是好聽,說白了,還不是眼看著自己頂不住了,想要找一個個頭更高一些的人來尋求避佑,省得日後出了事端,會沒有人來背這個黑鍋。”
“什麼時候發現的?皇上可是已然得了訊息?”公孫武德挺直了身膀,拿出了一位將軍當有的派頭,肅聲開言,向張德宣問道。
“天上的這個怪物,在清晨卯時左右便有人發現,大約辰時末及到皇宮不遠,”張德宣回道:“因為情況未明,凶險未定,下官還未曾著人去宮內通稟,皇上他老人家此刻,當還是不知。”
“嗯,”公孫武德沉聲輕點了點頭,張德宣的做法倒也算是符合情理,情勢未明,凶險不分,就這般莽撞地進去通稟,造成了什麼不必要的恐慌,驚了聖駕,便是他這個左監門將軍,也是擔之不起。
“加派些人手,多調些勁弓,莫要讓此物入得宮牆一步!”抬手再抹了下額角的汗水,頂著已入半空的烈日,公孫武德鏗聲向著張德宣吩咐命令,同時揮手手下的弓箭齊放。
“將軍,那怪物雖然龐大,且移動緩慢,目標極為辯認,”躬身應了一聲之後,張德宣抬頭看著已漸壓到他們頭頂的巨大物什,開聲向公孫武德言道:“不過,看它飛的高度,似已出了弓箭的射程之外,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怎麼,除此之外,莫不成張副將還有什麼高招?”當老子是傻子麼?看不出那怪物已出了身程之外麼?公孫武德的心中一陣抑鬱,對付這種飛在高空之物,他除了用這弓箭散射之外,還能再有什麼好的辦法?
“這個,下官無能...”被老將軍這般一問,張德宣頓時也啞了口嘴,乖乖地閉上嘴馬,不再多有言語,揮手吩咐著下麵的手下,再去多尋些神射手來。
“小禮,去把老夫的強弓提來!”看著一支支弓箭在半空中掉落,連那怪物的毛都沒有碰到一根,公孫武達心中開始有些犯急,抬手便把一直隨在身旁的公孫禮給打發了出去,把他的那把強弓取來。
“嗯?那些人在做什麼?”接過公孫禮遞來的弓、箭,公孫武德還未曾搭弓發力,便看得不遠處有一群平民打扮的青壯年小跑著向他們這裏奔來,一個個地都昂著頭,嘴裏叫嚷著什麼‘神物’‘寶貝’之類的東西,神情都極為激昂。
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想要做何?
出於自己的職責所在,公孫武德一揮手,一隊監門衛便提著長槍攔了上去,把這一群人給遠遠地攔在了宮門之外,寸步不得再行。
“老爺,快些,你看那怪物已快越過了宮牆!”看到熱氣球已近了宮門之內,公孫禮急聲開言,向他們家老爺提醒。
“嗯?!”公孫武德猛然抬頭,見得那巨形之物確是已飄過宮牆,此刻正緩向大殿飄蕩,忙著抬臂開弓,急向那巨物射去。
“噗!”
一聲輕微地響動,卻是箭矢身入了藤筐之上,引得熱氣球一陣不穩地晃動,不過片刻之間,它便又恢複了原狀,繼續向東方飄行,公孫武德方才的那一箭,並沒有傷及它的筋骨分毫。
“張德宣,你在此看守宮門,未得老夫應允,不許一人入得門牆之內,違者就地斬殺!”見得弓箭收效甚微,且怪物已入得了宮內,公孫武德這老頭兒當時就急了眼,高聲向著張德宣吩咐了一句之後,揮手帶著公孫禮一幹人等便隨著天上的怪物,入了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