崗村榮眼睛緊緊的盯著那架分水上的‘唐’字,頭也不回的問道:“全找過了?”
“長老,挨家挨戶全搜過了,現在隻有……隻有這裏了!”岡本海也抬頭看向了那個‘唐’字,輕聲的問了句:“長老,要不我們,請示一下宗主?”
“那……也好!”
已是深夜。看著分水上依舊亮著的燈火,岡本海衝崗村榮點了點頭:“宗主稍後就到!”
崗村榮深深的吸了口氣,衝著眼前的分水朗聲道:“不知是東土大唐的那位道友降臨我扶桑北海郡?老夫東瀛山口宗長老崗村榮,未曾遠迎頗感愧意。今有幸得遇!在此略設小宴以全不周,還請道友出來一敘!”
這麼大的聲音,屋裏的馬淩想聽不見都難。
“你來自東土大唐?”
馬淩看著坐在對麵的綠衣姑娘有點牙癢癢。感情自己剛才白說了半天細想出來的逃跑計劃,怪不得這丫頭一副愛聽不聽的樣子,原來有恃無恐!
“恩?誰說的?我和你一樣,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同樣和親人走散了,哦,我有個親人是大唐人,諾,這架分水就是她送我的!”
程婉君眼珠一轉,如此說道。
哼,土匪!你當本姑娘好騙啊?你說你從很遠的地方來,難道還是天上掉下來的?不和本姑娘說實話,那好,本姑娘就和你對上了!
“你……”馬淩急了:“現在不是鬥嘴的時候,外麵,不好,有人上來了!”
程婉君有些驚訝的看了馬淩一眼,起身說道:“你先在這坐會。”
“那按計劃行事?你都記住了沒?”馬淩有點擔憂的看著女孩。
“無聊!”程婉君直接一個白眼撇過,打開了屋門走了出去。
夜晚的月亮很美,海風輕吹,掀起一角裙擺。
程婉君看著麵前的崗村榮,一臉高傲,字字鏗鏘。
“大唐官船,通行神洲!崗村長老不想給貴宗惹事的話,還是下去的好!”
“原來是位姑娘,不知姑娘是大唐那一家的千金,老夫昔年大唐之遊,相識了不少大唐名家,興許姑娘會是那位故人令嬡呢!”崗村榮麵上不露一點怒意,笑眯眯的臉上滿是慈祥。
“家父在朝多年,從不曾接觸小國外民。”程婉君淡淡回應。
“放肆!”岡本海在側一聲冷喝!
“小海,不得無禮!”崗村榮揮手示意岡本海退後,滿腦子裏卻全是那句‘家父在朝多年!’
好一個在朝多年!
“不知姑娘令尊何位高就?老夫鬥膽請問!”
崗村榮心裏已經滿是怒氣,多少年了?自打自己成為長老一來,地位修為一路直上!白陽境界巔峰修為,僅在宗主龜田信之下!
東土大唐因何傲世?還不是有定國神柱程咬金所以囂張?
可就算大唐再強,也不是一個小小姑娘就可以肆意妄為!
我倒要看看,你父親是何方神聖,教出的女兒這般蠻橫!
誰知程婉君壓根不理,隻是舉手伸出了三根指頭:“我數三下,爾等速速離開!不然,後果不是一個九流小派能承受的起的!”
“狂妄!你是哪家的丫頭?東瀛國雖然隻是東域小國,我山口宗也不是什麼神洲大派!但也輪不到你這丫頭片子在此放肆!”
驀然,遠處海麵驚濤,一陣風起,分水上已經多了一個八字胡老者!
“宗主!”
“參見宗主!”
……
四處一陣參拜聲起,以至於程婉君麵上都不由變色!
竟然連山口宗的宗主都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