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司空月心中的震驚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嗬嗬……”
零九嗬嗬笑著，眼中卻不自覺的溢出血淚。
“我想，你應該忘了吧？”
“二十年前，莫家村……”
司空月聞言臉色大變，駭然出聲道：“你……你是……莫林？”
“莫林嗎？”
“哈哈哈……”
“還真是久遠的名字啊！”
“可惜……我不叫莫林，我叫……零九！”
“我是屍鬼王的容器，第九號實驗品！”
零九癲狂的大笑了起來，語氣中有各種情緒交雜著。
“咳……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司空月又咳出一口血，咬著牙問道。
他的身上已經逐漸散發出一股死氣。
嬰變期強者，若是元嬰破碎，頂多還能再活一刻鍾……
“是啊……我怎麼可能還活著？”
“你不是親手殺了我嗎？”
零九歪著頭，看著自己這個便宜老爹，陰陽怪氣的道。
那年他才八歲啊！
自己這個老爹竟然能下得去手？
要不是屍鬼洞天的洞主，他活不到今日……
“莫林……”
司空月身上的死氣愈發濃烈，口中呢喃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
“為什麼你煉製的化生傀，會聽我號令是吧？”
零九順著司空月的話說道。
“老爹，不知道你可曾聽過，萬傀化生大法？”
“萬傀……化生大法！”
司空月的身子忽然劇烈顫動起來，臉上頭一次出現了驚恐之色。
“所以你是想將我煉製成傀儡王？”
“是啊！”
零九很坦然的承認。
萬傀化生大法是屍鬼洞天的禁術。
它雖然能號令萬傀，但因為此法太過陰毒，所以就算是屍鬼洞天的人也不敢修煉。
為什麼說陰毒呢？
看看它的修煉之法就知道。
第一階段，煉製傀兵。
集齊數萬人死後的怨氣，並且將他們的肉身煉製為傀兵。
第二個階段，煉製傀儡王。
將至親之人活祭，利用其肉身煉製為傀儡王。
第三個階段，萬人化傀。
利用怨氣、傀儡王、傀兵組合形成傀儡界。七日之內，將數萬人化為傀儡。
最重要的是第三階段。
第三階段所產生的傀儡化生之力，可令人一步登天，直達真人境界。
有傳言說，這股化生之力，甚至能讓傀儡真正變為人類。
這些東西，司空月自然清楚。
但正因為清楚，他才更感覺到害怕。
若是被煉製為傀儡王，那麼他將永遠保留一絲意識，日日夜夜承受怨氣的侵蝕。
“孽子！”
司空月惡狠狠的瞪著零九，滿眼的不甘！
想他司空月一生謹慎，追求長生大道，卻不曾想最終竟會被自己的兒子活祭。
修仙修仙……哈哈哈哈！
司空月忽然哈哈大笑，但笑著笑著，聲音戛然而止。
……
樹林中。
當鍾有路趕到的時候，隻發現躺在那裏的藥馗。
他上前查看，卻見藥馗的元嬰破碎，死得不能再死。
“唉……”
鍾有路亦是感到有點唏噓。
修仙路上果真殘酷。
重新化作一道流光疾馳而去。
但他沒發現的是，不遠處的一棵樹上，留影石的光芒微微閃爍。
……
天星交易所。
看到鍾有路回來，朱小天急忙問道：“七長老，怎麼樣？”
“唉……”
鍾有路歎息道：“去晚一步，我到的時候藥馗已經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