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古怪鈴鐺的作祟,我和笑笑走起來就安心了不少,速度也快了很多,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們就走出了山穀。
離開了山穀,又是一片偌大的林子,笑笑告訴我,‘祖地’就在這片林子裏,我心想,走了這麼久,又遇到那麼多事,終於來到了這個所謂的‘祖地’了,也不知道軒軒和雷老頭現在怎麼樣了?他們是不是就在這裏?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如此艱難才能來到這裏,心裏總是有很多的期許,更有一絲擔憂,我想笑笑此時的心情應該跟我差不多。
走進林子,裏麵是一條彎曲的山道,我們沿著這條山道一直向上走著,雖然也是樹林茂密,盤根錯節,但是很明顯這裏的山道要好走很多,很多地方都有人工修整的痕跡。
走了一會,我們聽見前方出現一陣吵鬧聲,聲音很大卻又有些嘈雜,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
我跟笑笑一對視,猜想著可能是寨子裏的人,趕緊加快了腳步向前走去。沒走兩分鍾,在山道的一個拐彎處,一小塊空地上發現一群穿著巴人服飾的人,他們或站或坐或躺很雜亂的待在那裏,那陣嘈雜的吵鬧聲音正是他們發出的。
我跟笑笑走了過去,這群人也陸續的發現了我們,慢慢都停止討論,變得安靜起來。
大家都盯著我們看,卻沒人說話,這讓我感覺很不自在。正想問些什麼,這時從人群裏緩緩走出一位老婆婆,老婆婆看起來很老,滿臉的皺紋,皮膚有著山民那種特有粗糙與黢黑。
老婆婆走出來看了我一眼,又轉過來瞧著笑笑,猶豫著問了一句話,用的是巴人的方言,我聽不懂,就看向了笑笑。
笑笑向前走了一步,拉住老婆婆的手,也跟著激動的用方言回了一句。
也不知道笑笑說了什麼,老婆婆一聽對著大家說了一句,就和笑笑忘情擁抱了起來。而周圍那些巴寨人,應該是聽懂了他們的對話,變得騷動起來。
我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心裏有些鬱悶,想著你們就是不說普通話,至少也找個翻譯給我翻譯翻譯啊。
笑笑和老婆婆擁抱了一陣,還是笑笑想起了我,拉著老婆婆的手,招呼我走過去,又對老婆婆說了句什麼,接著對我介紹道:“這位是我的祖太奶,周圍都是寨子裏的村民。”
我估計笑笑應該是介紹我們認識,就想跟老人家問個好,又想到我這說普通話,這老婆婆可能聽不懂,他們說的方言我也不會啊,支吾了半天,冒出了一句:“太奶奶好。”
老婆婆看著我笑了笑,沒說什麼就又跟笑笑攀談起來了。
他們聊了很長時間,中間還有幾個寨民也加入了進去,他們時而唏噓,時而流淚,周圍的寨民也有跟著插話的,還伴隨著一些爭吵聲。
我知道他們可能在聊雷老頭還有寨裏的事,雖然自己也有很多想知道的,但是無奈不懂這門“外語”,所以也隻能在一邊幹看著。
說了大概有半多小時的時間,他們終於結束了。
笑笑走到我身邊,對我道:“半個月前,確實有個叫吳山的人來過寨子----”
我一聽是山子,立馬激動起來,問道:“山子,他真的來過這裏?”笑笑瞟了我一眼,柔聲道:“能不能聽我說完。”
我抬抬手,姍姍道:“你說,你說。”
笑笑繼續說道:“他帶了一個當地的向導來到寨子裏打聽火夾子的事,你也知道我們寨子曾經因為這種東西死了很多人,所以在我們這裏這種東西是個忌諱,自然沒有人願意跟他說,吳山沒有打聽到,隨後也就離開窯子坡,至於他是不是出山了,就不得而知了。”
說完笑笑看了我一眼,見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又繼續道:“吳山離開後第十天,寨子裏的族長,也就是我的大爺爺突然自燃而死,這下嚇倒了全寨人,害怕當年的慘事會再次發生,寨裏經過商議決定把大爺爺的骨灰帶到‘祖地’安葬,再查看一下是否是這裏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