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畜生,此仇,早晚會報的。”
話落,蒼鶴子也不在意周圍的士兵,出手迅速封住了林蕭胸膛之上幾個脈絡,隨即,便抱著已被自己點穴昏迷過去的林蕭,朝著外麵走去,當蒼鶴子抱著林蕭行至那圍著一圈的士兵時,蒼鶴子隻輕輕地說了一個字“滾”。那些士兵便自動讓開了一條道,隨即,蒼鶴子抱著林蕭便逐漸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從蒼鶴子來,到蒼鶴子抱著林蕭走,之間,幾百士兵,沒一人敢動的,即便那五位至尊巔峰強者,也如同乖寶寶一般,沒有任何的動作,畢競,他們都不是傻子,揮手之間收掉千人性命的主,可還遠遠不是他們這種級別能夠惹得起的。
天琴帝國駐軍總部營帳之內,有著兩人。一名四十許的中年男子,坐在軍椅之上,目光注視著身前一塊兩米有餘的小型模擬地圖,此時,在馬嶺鎮的位置上,已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叉號,這名中年男子在觀看了一陣地圖之後,緩緩將視線挪到了大帳之下,五米開外背對著他的老者身上。
此老者,一身白袍從脖頸處一直蔓延到腳跟,一頭略顯花白的頭發隨意地彼散在其肩上,背負雙手,背對著之前的中年男子,仰觀大帳簾外的萬裏夜空,背後手中所持羽扇輕搖輕啟,帶動一絲微弱的氣流,輕輕吹動這名老者身上的白袍,微起波瀾。
“老師,馬嶺鎮失火,您怎麼看?”聲音很輕,絕不像是從一名四十許的中年男子口中說出,但卻偏偏出現了。
帳篷之內很靜,靜的甚至連一枚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夠聽得見,在沉寂了約莫五分鍾左右,這名老者仰天的頭顱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事情終究還是敗露了,沒想到厝老能夠看透我的計劃,將軍,彈琴者,用意並非在手上,而在乎於弦外之音。”
“弦外之音…”這名四十許的中年男子口中呢喃了一聲。
“不知老師所指的弦外之音是為何物?”
這名一直背對著這名中年男子的老者,此時緩緩轉過身,露出的是一張枯痩的臉龐,鬆弛的皮膚在其臉上留下了歲月劃過的痕跡,但雙目卻炯炯有神,輕搖羽扇,“將軍隻需盯好仙元帝國大軍那邊的動靜便可,今夜,並不平靜,糧草被毀,五日之內決戰,托久,對我軍不利。”這名老者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縱使說話之時,也沒有令得他產生任何的變動,仿佛,剛才的話,並非從他口中道出一般……
仙元帝國帝國西南邊防軍隊上空,同樣有著兩人,這兩人身在千米高空之上,高空之上的狂風隻是吹打起兩人身上多餘的衣角,對其身體卻起不到絲毫的作用,正是馬標,而另一人則是之前同馬標軍帳議事的厝老。
馬標身浮千米高空之上,在其雙眼之內,金光時不時的閃現,如夜鷹一般,注視著天琴帝國方向。
“曆老,馬嶺鎮已失火,可為何方臘那小子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同樣身浮千米高空的厝老,胡須隨狂風而飄蕩,“主帥,若我軍糧草失火,您會有何動作?”
馬標眼中金光逐漸消失,看著身旁的厝老,“那定是一邊委以人滅火,一邊觀察敵情。”
“嗯,”這厝老用手捋了捋其雪白垂胸的胡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似笑非笑地看著馬標。
“原來如此…”馬標看向厝老的眼神頓時一陣清明,點了點頭笑道。隨即,眼中金光再現,重新觀察起天琴帝國那方動向。
“呼呼”
狂風如沉睡的獅子打吼一般,響徹整片天地,高空之上,稀疏的幾顆星星,隨意懸掛在那裏,顯得異常的孤寂與蕭條。
五分鍾後,看著那仍是眼冒金光注視著天琴帝國方向的馬標,厝老搖了搖頭,
“主帥,想必那風老已堪破我局,今夜注定失去機會了,再呆在這裏也沒用了,我們還是回去等戰帖吧,無論如何今日任務也算完成了,那幾個小家夥應該也快回來了。”
聽到厝老的話,馬標眼中金光逐漸消失,看著那遠處的天琴方向,點了點頭,隨即,便與厝老一同緩緩下落而去。而在仙元帝國帝國軍中,此時,無數軍士都已整裝待發,隻要一聲令下,便會全力衝向那天琴帝國,不過,今日,卻是要白忙活了,隻因那天琴帝國方向並沒有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