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奚喉嚨吞咽:“我想要……”
裴宴卿打斷她:“你不想。”
“……”柏奚把臉轉向另一邊。
還學會鬧脾氣了?
沒多久,柏奚又轉回來,看著她:“那你能不能抱一下我?”
“別得寸進尺。”
柏奚眼裏盈盈的,多了一層淚光。
“……”
裴宴卿伏低身體,繼續擋住攝像頭,輕聲道:“那你不許脫衣服。”
“不脫。”柏奚允諾。
裴宴卿借著俯身的姿勢抱住了她。
柏奚的唇在她耳邊難.耐地徘徊,同時發出壓抑的喘聲。
裴宴卿閉了閉眼,聲音散在空氣裏。
“把攝像頭關了。”
總控室的製片人:“……”
柏奚身上的溫度更高了,胳膊從被子裏伸出來勾住裴宴卿,臉頰胡亂蹭著裴宴卿的頸窩。
裴宴卿撐在柏奚上方:“我數一個數,一。”
攝像頭的紅點徹底消失。
-我超,又切鏡頭!!!
-是不是do了是不是do了
-竟然是裴1我滴天,大反轉
-啊啊啊啊啊啊我吃得太好了
-我的cp在節目裏do了!鯊了我給她們助興!
-心想事成,裴姐爆炒小柏!!!
敲門聲響起來的時候,裴宴卿正把柏奚兩隻手腕交疊,壓在頭頂,柏奚在她懷裏不安分地扭動。
裴宴卿氣喘籲籲,咬牙對她道了聲:“有人來了!”
柏奚茫然睜開水汽彌漫的眼,聽話地不再掙紮。
外麵的人又敲了兩下,工作人員道:“裴總,小柏?”
裴宴卿匆忙拉好被柏奚扯得亂七八糟的衣服,兩手攏了攏墨青長發,鎮定地打開了房門。
但她沒來得及整理的皺巴巴襯衣下擺,和布滿緋色的臉,實在說不上清白。
工作人員神情微妙。
裴宴卿自動忽略對方的表情,道:“醫生呢?”
隨行的女醫生從工作人員身後走出來,給柏奚量完體溫後,從醫藥箱裏拿出了退燒藥。
裴宴卿讀出額溫槍上的數字:“37.6℃。”
果然是發燒了。
從剛剛柏奚不正常的表現來看,裴宴卿就確定她發燒了。在一起的第二年春天,柏奚從劇組殺青回來,換季發燒,在臥室睡了一下午,裴宴卿下班回家,給她煮了粥,回房叫醒她。
生病的人脆弱,也誠實。剛好她們兩個月沒見,柏奚就像今天一樣纏著她死活不放。
粥從八點放到十一點,身體裏的水分被榨幹,出了好幾身汗的柏奚,終於渾渾噩噩恢複了幾分清醒。
裴宴卿躺在她身邊累得睡著了,又被她推醒。
柏奚急道:“你別跟我睡一起,會把感冒傳給你的。”
裴宴卿示意她低頭。
柏奚看見密密的紅點,到處都是。
柏奚回憶起之前意亂情迷的片段,臉騰地紅了。
裴宴卿累得打哈欠,把被子重新給她蓋上,道:“要傳染早傳了,讓我睡會兒。”
柏奚不顧腰肢酸軟,強行把她推了起來。
“不行,我身上有病毒,你去次臥睡!”
最後還是分房睡了兩天,柏奚感冒剛好便飛到外地跑通告,裴宴卿幽怨了整整一個星期,最後以她跑去當了天貼身小助理告終。
柏奚很少發燒,裴宴卿印象裏隻有那一次,記憶深刻。
但是她在劇組有沒有就不知道了,各自報喜不報憂,向來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