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斯不想繼續說這個事情,推辭說:“媽,過段時間,我會帶她回來的。”
許惜琴態度強勢:“我已經等了三個月了,除了你們剛結婚的時候帶回來一次,平時電話也不打一個。我不管她是不是生病,隻要她還沒進醫院,就給我帶過來!不然我就跟你爸親自過來接!”
說完,啪的一聲掛掉電話。
傅修斯擰眉,心裏再不情願也沒辦法,隻好加快速度處理剩下的工作。
顧綺蔓醒來的時天色已經大明,渾身有些發軟,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她扶著額頭坐起來,覺得口裏幹得厲害,披了一件外衣出去喝水。
正好碰見劉姨端著空咖啡杯從書房裏出來,見到顧綺蔓溫和恭敬的一笑:“少夫人,您醒了,覺得頭還疼嗎?”
“誒?”顧綺蔓疑惑怎麼劉姨知道她頭疼的事情。
劉姨笑道:“您昨晚發燒了,幸虧……”
話音忽然收斂,表情的有些僵硬看著顧綺蔓背後滿眼警告的少爺,不敢再多嘴一句。
顧綺蔓迷茫的順著劉姨的視線回頭一看,猛然撞進傅修斯那雙幽暗如深潭的眸子,心髒猛的一縮,愣了一秒之後,慌張的移開了視線。
“去吃早飯,然後換衣服。”傅修斯沉聲,一成不變的醇厚嗓音裏隻有毫無商量餘地的霸道。
顧綺蔓張了張嘴,本想說自己頭暈,不想出門,可轉念又想著這個男人的強勢和殘忍,默默的將那些話盡數吞回了肚子,隻垂著腦袋應了一句:“知道了。”
傅修斯垂眸看著她蒼白的麵容,眸色陰暗,唇角緊緊抿著,終究也沒再說其他的,反身又回了書房。
顧綺蔓一個人到樓下喝了杯水,隨即要上樓的時候被劉姨叫住,說是準備了早餐,請顧綺蔓去吃。
隻是顧綺蔓感冒有些嚴重,一點胃口也沒有,隻喝了一點白粥就擺擺手不吃了,到臥室裏梳洗換衣服。
劉姨端著新泡的咖啡,敲開了書房門,輕腳輕手的將咖啡放在傅修斯的手邊,猶豫了半響,還是小心的開口問道:“少爺,您為什麼不願意少夫人知道您昨晚寸步不離照顧了她一夜的事情。”
明明這種事情最能生好感,說不定還能意外的在顧綺蔓的心裏留下點感動,但傅修斯卻不讓劉姨說。
傅修斯頭也不抬,語氣清淡,卻又理所當然的說道:“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刻意說的?”
她是他的妻子,他本來就應該照顧她。
劉姨張了張嘴,竟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傅修斯揮手:“行了,出去吧。”
劉姨看著自己少爺冷硬的側臉,隻能在心裏默默的歎氣,預感自家少爺這外冷內熱的性子,肯定會在他和少夫人之間感情增加不少波瀾。
她剛走沒一會,傅修斯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掃了一眼,眸光裏閃過冷色,接通電話。
話筒那端傳來賀城恭敬的說話聲:“總裁,跟顧小姐一起在酒店的那個男人,查出來了,是顧小姐的親生哥哥,顧韞。昨天剛出國讀博士。”
傅修斯表情猛然一怔,滿眸錯愕。
那個男人,竟然隻是她親哥哥。
原來,一切都是他誤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