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屏息在後頭觀察，就見秦正坐在會客沙發上，微微後仰，霸氣的眼神睥睨著葉歡，。
陽光像是照不到他臉上，顯得整個人散發著陰沉的氣息。
高傲的姿態，倒好像是在他自己的公司一般。
葉歡似乎是沒發覺他盯著獵物般的眼神，拿起桌上的合同，淺笑道：“秦總不介意我仔細看看合同吧。”
“當然。”
秦正做了個請的手勢，葉歡氣定神閑地一頁頁翻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辦公室裏一片安靜，隻有紙張被翻動的聲音。
秦正自始自終都沒換過姿勢，兩隻胳膊搭在沙發扶手上，眼神沒離開過葉歡一秒。
許久，葉歡終於放下合同。
她沒開口，秦正也沒說話，頓了幾秒，葉歡道：“恕我直言，秦總，您給出的條件，是否太過優厚？”
秦正眼裏忽然閃過一絲讚許的目光，他終於換了姿勢，微微坐起身來，帶著一絲不明意味的笑，“葉小姐是否知道，在商界，直言不諱是大忌？”
做生意，自然是利益至上，尤其是牽扯到合作，拿多少好處，出多少力，雙方既要為自己盤算清楚，也不能讓對方太過吃虧。
這裏的彎彎繞繞，放在暗裏，叫共贏，放在明裏，就叫貪心。
葉歡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笑道：“論做生意，我自然比不過秦總，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和處事風格，我相信秦總應該不會見怪於我這個小輩。”
葉歡幾句話把秦正捧在一個高度上，要是他再因為這些旁枝末節的事計較，就顯得有些小氣了。
秦正將葉歡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便直言道：“我給出的條件優厚，想必葉小姐，應該不會放過這次大好機會吧。”
並不是疑問句，留給葉歡拒絕的空間小之又小。
她沒忘了蕭陌染說起秦正心狠手辣的事，就算是聽說，再小心也不為過。
琪琪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看秦正的樣子，如果葉歡不答應他，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罷休。
她真替自己的老板擔心。
葉歡也同樣感受到了，為難地想著說辭。
就在她猶豫時，財會部的人敲門，說收到了一筆來自盛世的彙款。
“南宮擎軒，你幾個意思？”
葉歡站在財務辦公室裏捂著電話，生氣又不敢大聲說，怕被秦總聽到。
“我打算正式成為葉氏的合作夥伴，聽說秦正今天去找你了，我相信你知道誰才是更好的選擇。”
葉歡聽到南宮擎軒的解釋，眉頭皺地更緊了，這男人分明就是給自己找難題，她雖然知道哪個選擇更好。
但未必可以隨心選擇啊。
未聽葉歡拒絕，南宮擎軒勾唇，“難道你怕秦正會像對待陳氏一樣對待葉氏？”
聽到他的嘲笑，葉歡真想順著電話線過去給他一巴掌，最不濟也得懟他兩句，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再繼續浪費時間，無論如何也得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