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晏鳳珣眯了下眸子, “看樣子這盤棋有人在背後已經密謀了許久, 竟連我大夏京中一個小小的舞團都能叫人滲透進來。”
他問道:“刺客行刺的凶器何在?”
底下的侍衛聞言,立刻小跑著將還沾著些許血跡的軟劍呈上。晏鳳珣視線掃過那劍身,整把劍薄如蟬翼,看起來並不具有絲毫攻擊性, 若不是使用者本身內力驅使, 這看起來不過是一件觀賞性的玩意兒罷了。◇思◇兔◇在◇線◇閱◇讀◇
晏鳳珣指尖撫過劍柄處一個幾不可查的圖案符號, 停頓了會兒, 將劍還給侍衛,又道:“帶我去看看刺客的屍體。”
侍衛應了聲“是”,領著兩人去了另一個房間。
原本容顏出眾的舞姬這會兒已經因為七竅流血而麵部變得猙獰扭曲,仵作正在驗屍,見到晏鳳珣和晏行舟兩人,趕緊起身行禮。
晏鳳珣問道:“有什麼發現?”
仵作道:“回太子話, 微臣經過檢查, 在此女牙中發現了鶴丹的痕跡。‘鶴丹’為封喉劇毒, 從南方傳來, 近些年才在大夏出現。此藥多為貴族豢養的死士所用, 隻需一點, 做成藥丸含在口中,一旦服下即刻身亡,藥石無靈。”
晏鳳珣:“南方?南夷人?”
仵作抬頭小心地看一眼晏鳳珣,又低下頭謹慎道:“微臣年輕時曾在南夷遊曆多年,起初此藥的確為南夷上層貴族好用。”
晏行舟看著晏鳳珣道:“看樣子,姬鉞在邊境小打小鬧不滿意了,這次是想動真格的了。三哥,你準備怎麼辦?”
晏鳳珣垂著眸看著那具屍體,良久,輕笑了一聲,抬起眼睛,漆黑的眼瞳沉冷如冰:“既然姬鉞想要找死,便成全他。”
*
八月在大夏還是正熱的時候,南苗寨裏卻出奇涼爽。
謝懷寧回到自己的屋子,花了一整天時間將房間裏裏外外打掃幹淨,再一閉眼,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外麵族長家的小孫子已經巴巴在窗戶外看了好幾回,這下見人好不容易醒了,便雀躍地向小鳥兒一樣撲騰著鑽進他的懷裏:“阿寧哥哥,阿寧哥哥,我好想你,有給我帶禮物嗎?”
謝懷寧伸手穩穩地接住麵前地小炮彈,微微笑著看他:“這次回來的太匆忙,忘記將禮物帶來,下次再給你好嗎?”
苗奇有些失望,轉而又問道:“那你這次回來要待幾天?還是兩天就要走嗎?”
謝懷寧想了想,說道:“不,這次可以呆的久些。”
苗奇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好一會兒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哥哥是在外麵闖禍了,對不對?”
謝懷寧看著他烏溜溜的一雙圓眼睛,伸手彈了他一個腦瓜崩:“別在這裏貧嘴了,族長現在在寨子裏嗎?”
苗奇誇張地“哎呦”一聲,雙手捂著額頭,無辜看他道:“闖禍就闖禍了,打我幹什麼呀。”他又湊過來,“爺爺昨天帶著阿姐他們去集市賣草藥去了,過幾天才會回來,但是二爺爺倒是在。”
謝懷寧起了身揉了揉他的腦袋道:“那就先去看看長老。走吧,帶路。”
苗奇“誒”了一聲,一蹦一跳地走在了前頭。
南苗寨並不太大,看出來如同普通的鄉村,處在深山之中,總共也不過頭十戶人家。
苗奇帶著謝懷寧一直走到最深處,看著茅草屋外正閉著眼抽著旱煙的小老頭,喊了一聲:“二爺爺!”
那老頭掀了眼皮看了兩人一眼,從懷裏摸出個製作精巧木頭彈弓扔了過去:“去玩吧。”
苗奇接過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