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陳籽妍細細觀察著,由衷的驚歎,“真是厲害,方寸之間寫了這麼多字。”
“過了年,你就十五了,夫人說要好好給你辦一場及笄禮,這是爹送你的及笄禮,可喜歡?”
陳籽妍來回地觸摸著木簪上的花紋,憶起自己第一支簪,是陳籽瑞送給她的,可惜當日一場大火,一切都已經不複存在。“很喜歡。”
陳方鐸看她愛不釋手,想著女兒回家後,發間除了各色絲帶,並無其他飾物,不由地心痛,“你娘親生前留下了一些珠寶首飾,過幾****讓夫人取給你。”女兒家誰不愛美,偏她總是素衣為主,少了幾分顏色。
陳籽妍起身行禮道謝,陳方鐸端起茶喝了一口,臉色稍正,進入了正題,“咱們家人口雖然簡單,但府內雜事並不比別家少。知縣夫人原是京城名媛,喜好結社宴請,夫人少不得要出麵應酬,家事難免有所疏忽。藥材之事,我已經聽說了,全是庫房管事辦事不力,夫人已經責罰了她,你也勿須再放在心上。”
“女兒省得。”陳籽妍笑著應了,心卻沉到了底,陳夫人一直避不談此事,轉身就把事情告訴了陳方鐸,雖不知她是如何說的,但就這幾句話裏的意思,陳方鐸肯定認為她為此責怪了陳夫人。
“你與籽瑞兄妹情深,你擔心他的病,本是情理之中,但夫人也有她的難處,家裏藥材素來是由濟世堂選些常備的送來,濟世堂與我們約定,每半年送一次,聽夫人說你提出每月購一次藥材,想法雖好,但家中人手有限,恐怕有些難度。依我看讓管大夫將藥方單子交與濟世堂,半年送一次可好?”
陳方鐸的臉上並沒有不悅,口吻也是商量多過決定,陳籽妍心軟地歎氣,“爹說的女兒都明白,可是藥方會根據病情修改,半年時間太長,難免會有出入,夫人又會為難了。”
“沒什麼可為難的,庫房每月盤帳,少了多了,她自會處理。”陳方鐸搖搖頭,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她,“籽瑞是我的兒子,我不會讓他受委屈。”
陳方鐸的眼神仿佛直視入她的心裏,讓她不敢與之對視,是的,這才是問題根本,她一直覺得大哥隻有她可以依靠,早已經忘記除了她,還有一個人也是大哥的依靠。“女兒明白了,就按爹說的辦。”
陳方鐸離開之後,陳籽妍靠在二樓的窗前,手中捧著一杯茶,嫋嫋升起的熱氣很快被冷空氣吹散,心頭的抑鬱也隨之掃空,一直以來梁康也好,籽瑞也好,她都當是自己的責任,如今她竟忘了,他們還有一個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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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來了,可是心情很鬱悶咧,親們有票就送一張吧,起碼讓我覺得我不是在自己和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