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咱們娘倆隻要齊心,有她難過的日子。”陳夫人拉著她坐下,低聲細語,“我已經問過石榴了,她已經給陳籽妍下了好幾次藥,本來還算順利,可自從馬家那兩個下人沒再來了,她的機會便少了很多,如今看來隻能另尋他人,你覺得讓誰去比較合適?”
陳夫人這般問,張欣如隻能擰著眉將陳籽妍身邊的人在腦子裏過了一遍,芙蓉心思不明,這種事情肯定不能找她;雲娘是陳籽妍帶回陳家的人,她們用不上;吳婆子是陳府老人,平日裏見著誰都笑臉相迎,其實是個不好控製的;丁香為人木訥,就算她有心,隻怕也會把事情給弄砸;山茶雖是她們的人,但入不得陳籽妍的眼,沒機會;數來數去就隻剩下迎春了,她不過是個新人,當初幫著夫人那是為了在陳家站穩腳跟,可如今陪嫁的身份已定,她還會不會幫她們呢?
聽著張欣如將人分析來分析去,陳夫人終是露出了笑臉,“這才對嘛,你能將事情考慮到這分上,我也就放心了,你說的我都想過了,就像你說的數來數去就隻剩下迎春了,至於迎春是不是真會幫我,隻要試試就知道了。”
回了主院,陳夫人召來了迎春,直接交給她一個小瓷瓶,也不說明是啥東西,隻說是馬家讓人送來的,讓她平時滴在小娘子洗臉盆裏,每晚給小娘子用用,到了出嫁那天肯定會是最美的新嫁娘。
迎春很高興的接受了,看著那喜滋滋的模樣,陳夫人心事也放下一半,明天就能見分曉,這人到底會不會忠於她,就看今晚了。
陳夫人一早就起來,匆匆將陳方鐸送出了門,便在屋子裏等待著玲瓏閣那邊的消息,張欣如得了信也趕了過來,兩人一直等到近午時,便看到迎春一臉慌張地衝了進來。
等陳夫人將身邊的人都遣了出去,迎春麵無血色地跪在她麵前,“夫人,夫人,小娘子她昏睡不醒,她這是怎麼了?”
陳夫人心裏高興著,臉上卻淩厲萬分,“她昏睡不醒,你問我做甚?不是說屬相相衝才這樣的嗎?為何石榴都已經送回來了,她還是這樣?”
迎春抬眼看著陳夫人的表情,似是明白了什麼,捂著嘴倒吸了口氣,“那瓷瓶?”
“瓷瓶?什麼瓷瓶?難不成你做了什麼?好你個迎春,你居然敢謀害小娘子的性命,來人啊!”陳夫人故意朝外頭喊了聲,門外的張氏嗖地竄了進來。
“不是,我沒有!”迎春一時失了主意,慌亂地磕著頭。
“沒有就好,張氏你先出去。”張氏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夫人這般吩咐,自然不敢多話,隻是臨走多看了迎春一眼。
陳夫人示意張欣如上前將人來起來,“小娘子昏睡,那是她身體不好,與你何幹?”
迎春臉色愈發的慘白,小心地問了句,“真與我無關?”
“當然,她體質不好,這可不是我說的,那是管大夫說的,管大夫是她帶進來的人,你還不相信嗎?”陳夫人和顏悅色地看著她,仿佛剛剛那淩厲的聲音不是出自她的口。
“迎春明白了。”
陳夫人心裏一陣喜,這丫頭果然是個聰明人,隻要稍加提點,便能聽弦知音,“好了,你回去吧,可要記得每晚都得給小娘子用上一次啊,我可是為了你家小娘子好,也是為了你好。”
迎春臉色慘白地撐著身子挪出了主院,走了足有大半的路程,背脊都沒法伸直,直到玲瓏閣出現在眼前,方才直起身子,神態自若地邁著步子,走到花廳外,便看到有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眼裏有著毫不掩飾地鄙夷。
“芙蓉姐姐,小娘子醒來了沒有?”迎春仿似沒有看到那抹鄙夷一般,依然笑著與她說話。
芙蓉冷哼了聲,轉身朝著小廚房走去,身為奴才卻不忠於主子,最是不恥,她芙蓉雖被小娘子不喜,但既已向小娘子表明心跡,就不會再與夫人有任何聯係,可這迎春的底細她是最清楚不過了,虧得小娘子對她極為寵信,不過是個兩麵三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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