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場十六進八的比鬥,在四個擂台之上分兩批進行。
燎原宗三人之中,蕭尋和陸貞為第一批,白羽為第二批。
大比進行到了第七天,對於蕭尋而言,今日,才是真正的開始。
如今還留在場上的各派新秀,都可謂是精英中的精英,蕭尋從陸貞那裏得知,沒有一個化罡境,而是清一色的入微境高手。
蕭尋今日麵對的對手,是雪忘寺新秀中,武藝僅次於無眉的新秀高手,無量。
雪忘寺地處青天界東北,領四州之地,人間九州之中獨占其四,為當今第一大聖派,並且甩下其他聖派不少距離,無論是寺中高手的數量質量,還是轄區之廣,物產之豐,都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
雪忘寺的宗門武學,為冰佛經。不過雪忘寺內的高深武學,百家齊放,萬法爭鳴,比起其他七派,種類更為繁雜,早已不局限在手法兵刃之內。千年傳承之後,寺內的人間頂級的武學,已經有二十四門之多,號為雪忘二十四技。
此次大比,各派新秀之中的種子選手,大多都是修行宗門武學,為宗主一脈親傳弟子,唯有兩個是例外。一個是燎原宗蕭尋,另一個,則是雪忘寺無眉。而本屆的八大聖派之中,也隻有雪忘寺,是唯一一個沒有參賽弟子修行宗門武學的聖派。
這當然不是雪忘寺的宗門武學不夠犀利,而是冰佛經的修行門檻過高所致。雪忘寺規定,必須要雪忘二十四技之中,兩技以上掌握者,方有資格研習這冰佛經。而這雪忘二十四技,都是人間的頂級武學,二十歲之前能掌握其中一技,已經是天才,兼修兩技,那是百年難得一遇的鬼才。
因此,本次雪忘寺參賽幾人中,站到最後十六強的兩位弟子,無眉和無量,都不是宗門武學冰佛經的修行者。
無眉修的是二十四技之中,排名第三的生死印法,無量修得是排名第九的如意棍法。
蕭尋手挽逆青,看著擂台對麵,手持一根齊眉棍,僧衣半敞,露出半掛精壯軀體的無量,心中不禁一陣恍惚。
這尼瑪是拍電影嗎?少林寺武僧?
蕭尋看來看去,都覺得對麵的這個小和尚和前世電影中的造型沒有多少區別,如果說硬要挑點刺兒,那就是青天界的和尚,頭上沒有燙香疤。
嗯,這小子修得是棍法,倒是個同行。
隻是不知這雪忘寺中的棍法傳承,比起妖族不滅靈猴的棍法如何。蕭尋想到這裏,不禁起了一絲跟這小和尚鬥一抖棍法的心思。
不過,這種奇思妙想,很快就被蕭尋壓製了下去。自己的齊天棍法,乃是最後的殺招之一,可不能就這麼輕易就顯露人前。
蕭尋這麼站在場上,一邊等待著裁判妹子的號令,一邊心中千思百轉,開著小差。他的這副神情懶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自然是映在了場下所有觀戰者的眼裏。
“哎?這不是本次種子選手之中,被稱為最弱種子的疲軟細弱嗎?”候場區內,一位候場選手大聲一吼,立時激起了千層浪。
這句話的始作俑者,自然不是愛惜羽毛的鴻鵠院弟子,也不是喜歡耍酷賣萌的豔陽穀刀客,而是問天峰的一位候場弟子。
這句話,馬上被迅速地傳播開來,並且被添枝加葉,經行了各種語言邏輯上的加工改造,並且加入了各種道聽途說的傳聞。
“據說入微境都不到?”
“要不是那陸貞,他原本連燎原宗內部的選拔都過不了。結果身為大師姐的陸貞發話,這才有了這麼一位種子選手。”
“據說這小子摸了問天峰女弟子的屁股?”
“哎呀,這種功能不全的男人,最喜歡動手動腳了。”
……
……
蕭尋聽著台下的竊竊私語,心中不禁吐血數升,隨後眼睛瞄了瞄裁判,意思是,趕緊開始吧。
命衰的是,這位霓裳宮的裁判,平日裏也是個八卦達人,一聽到台下如此多精彩紛呈的謠言,頓時興趣大起,就這麼側耳聽著,連裁判職責都忘了,至於蕭尋的眼神,更加被其忽略不計。
蕭尋無語,心想,霓裳宮的這些個美女裁判,要麼是花癡,要麼是八婆,真不知道這群三十不到的妹子,是怎麼修到龍虎境以上的。
姨母的霓裳宮,真是個奇葩門派。
實在沒辦法了,蕭尋隻好輕咳一聲。美女裁判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將眼神移了過來。
“他們說錯了嘛。”美女裁判看著蕭尋,微微笑道。
“什麼?”蕭尋摸不著頭腦。
“疲軟不疲軟,這個暫且不論。至少,是不細弱的。”美女裁判瞄了瞄蕭尋下體,預估了下尺寸,興致勃勃地說道。
“大姐!”蕭尋徹底服了,“開始吧。”
“嗯。”美女裁判被蕭尋這一提醒,這才正了正神色,右手高高舉起,一揮而落,“開始!”
話音未落,剛剛轉過頭來的蕭尋,就看到一根木棍,在自己的眼內陡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