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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你給我買了個手機就能收買我!一個手機算什麼呀?難道我就值一個手機的錢?你也想得太美了吧!”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你說呀、說呀、說呀……說不出來了吧!心虛了吧!我最討厭你現在這個樣子了,動不動就哭!動不動就哭,你還哭出本事來了,是吧……”

“你……你混蛋!”

“我知道我混蛋!有本事你別理我呀!別理我這個混蛋,別老一天到晚纏著我。誰不混蛋跟誰去。”

……

這天晚上,一男一女吵架的聲音充斥著酒店寂靜的走廊。他們的房門雖然半掩著,但吵架的聲音穿透薄薄的牆壁,回蕩在酒店上空。熟悉林適一的人一聽就聽出,那是一哥和皮草格格關在房間裏吵嘴。沒人勸他們,都當是情侶間的鬥嘴,睡一覺第二天早上就好了。

誰也沒想到,事情後來會鬧到不可收場的地步。那天晚上,在隔壁房間裏,另一對男女也在屋裏聽一哥和情人吵嘴,他們一邊做愛,一邊聊天,順便聽聽別人吵嘴,感覺還不錯。他們就是男作家和小郭。

小郭在男作家暖和洋洋的懷裏,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舒服。她對男作家說,他倆是歪打正著。男作家就說,什麼叫歪打正著呀,你到現在心裏是不是還想著林適一呢。小郭有些撒嬌地說,誰想他了,他跟那個皮草格格的關係到底怎樣了?

“危險。”

男作家語氣很重地說了這兩個字之後,就不再說話了,兩個人很安靜地抱著,聽隔壁房間傳來的忽高忽低吵架的聲音。

另一個房間裏的戰爭還在繼續。

那天夜裏,一哥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那麼一股邪火,羞辱人的話源源不斷從他嘴裏冒出來,他用最刻薄、最難聽的話來說皮草格格,皮草格格一開始還與其爭辯,但後來她漸漸地不做聲了,她臉變得紅一陣、白一陣,這些一哥都沒看出來,他隻顧過嘴癮了,他說啊說,說了很久,直到自己說累了倒頭睡去,沒有查覺到一點異常,悲慘的事情就在那天夜裏發生了。皮草格格對自己說我要走了,她說話的聲音很小,甚至連她自己都沒聽清楚她說的是什麼,就更不要說在她身旁沉沉睡去的林適一了。她再次小聲重複了一遍那句話,她說:“一哥,我要走了!”

一哥睡得昏昏沉沉,在夢裏他似乎說了句什麼,然後翻了個身,背對著皮草格格。這一舉動是致命的,皮草格格望著那寬大的、她愛戀過千百回的後背發呆,她想她都要走了,他還在跟他負氣,等他醒來的時候一定會後悔的。這樣想著,她臉上竟然露出了一抹蒼白而美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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