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區有種“油漆未幹”的味道，一切都太新了，沒有什麼人氣。顧凱歌之所以堅持在這裏買房子，據林適一估計，有一半原因是為了林蝶舞。
出租車在別墅區的假山假石之間兜了一個圈子，然後來到一棟兩邊有歪歪扭扭兩棵小樹的別墅樓前，隔著玻璃就看到顧凱歌焦急地在客廳裏走來走去。門鈴剛一響他就撲過來說：“哎呀，老兄，你可來啦！”
林適一用手扇著臉上的汗說：“哥們兒好好的在動物園看魚，你可到好，一把把我薅這兒來了。這就是你買的新房子呀？讓我好好參觀參觀。”
顧凱歌說：“哎呀，看什麼看？趕緊救火吧。”
“救什麼火呀？哪兒著火了？”
“你耳朵聾了？沒聽見樓上有人在哭嗎？”
林適故意問：“誰呀？”
顧凱歌說：“還能有誰？她唄！”
“看我的，我上樓勸勸她。”
顧凱歌順著樓梯來到二樓臥室，看見林蝶舞正撲倒在床上嚶嚶地哭。她身上穿著一條嫩黃薄絲的裙子，臀部的線條看上去很誘人。林適一心想，同樣是做生意，你瞧人家怎麼要什麼有什麼，而自己怎麼要什麼沒什麼呢。
他上前拍了拍林蝶舞說：“哎哎，好了好了，起來打扮打扮，我帶你去見老師。”
林蝶舞從床上一躍而起。“真的？”
轉眼之間，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淚眼轉成笑眼，拉著林適一的手不斷搖晃著說：“太好了，太好了！”林適一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