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啊喲一聲!
海子身子往前一撲,竟然來了個狗搶屎!原來吳良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順勢往前一拉,他便撲倒在地。接著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吳良拾起地上的煙頭子,往他手背一戳一按,陣陣黑煙從手背上冒將起來,他已是痛得暈了過去。
“找死!上來試試!”
吳良輕輕地罵了一聲,冷眼一掃那幾個作勢要撲將上來的幾個小犯人,嚇得那幾個人騰地往後退了幾步,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吳良,又看向那個一臉麻子的大哥。
這人貌似比老大還要毒!
吳良扶起老頭。
“老伯,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有事!你有事,我沒事!”
一頭白發的老漢提了提褲子,一把搡開吳良,嘴巴裏嘟噥著,滿臉驚惶地走到了牆角裏蹲了下來。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佛性常清淨,何處有塵埃!
心是菩提樹,身為明鏡台。
明鏡本清淨,何處染塵埃!”
“哈哈,瘋了!全瘋了!”
麻子男人奸笑了幾聲,雙手十指交叉,握拳轉了幾圈,直聽得骨骼咯咯作響,慢慢向吳良逼來。
就在這時,聽得外麵有腳步聲音,緊接著外麵有人喊道:
“麻子,出來!”
麻子白眼一翻,朝外麵應了一聲“就來!”惡狠狠地瞪了吳良一眼,罵了一句“小子,便宜你了,先寄著,等會玩死你!”
隨時奉陪!
吳良眼皮也懶得抬一下,鼻子哼了一哼,。對他來說,和一個討厭透頂的人,說了這麼多話,已經相當夠意思了。
閉上眼睛,他便會想到輕嗔薄怒的琴姐,心情無論怎麼頹喪,立馬也會大好起來。
在好運來,自己雖然是個小保安,工資開到二千二百二十二元,他非常知足了。錢嘛,多少總沒個止境,精神愉快那才是最重要的。
事實上他也用不了許多開銷。吃喝拉撒,大方的女老板全管了。據說上個月,女老板還發現他租的地下室潮濕又陰暗,索性把那複式樓清理了一下,騰出一間讓給吳良了。
嗨,一分錢也不用他花,吃穿住行全部都落實了,一個單身漢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了,更何況還與美女老板同在一間屋簷下,這聽起來有些曖昧,讓人心兒癢癢的。這種感覺就象是他的薪水一樣,一二到底,但勾勒出來的線條殷實飽滿,總會讓人產生一種踏實幸福的感覺。
工資琴姐按月打在他的帳上,實際上吳良也隻是偶而取出那麼一點,給琴姐買上一些口紅,香水之類的小小東西,但每次都要挨上她好一頓罵。
“敗家子,以後沒錢娶老婆怎麼辦?”
“咱娶琴姐這樣倒貼的,不花錢,嘿。”
“滾!你這沒良心的!”罵過之後,琴姐還是笑眯眯地收下了吳良的小禮品,同時又往吳良的手上塞了兩倍甚至三倍以上的錢。
十足倒貼的樣!
每每說到這裏的時候,琴姐總會站了起來,伸出玉蔥般的手,往他的刀疤臉上擰上一把,嫣然一笑,“人小鬼大呀?”然後回房間BED去了。
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吳良才從回味中醒了過來,腦門一黑線,敢情這打擾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小夥子,啥名字,怎麼進來的呀?”正是白日裏裝瘋賣傻那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