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吳良被帶進了大房子,而朱三刀卻被轉移到另一邊去了。後來,吳良才知道,在這裏也不會例外,拳頭大便是大爺!
幹警一走開,海子他們一個個爬起床來,跪到了吳良的麵前。
“大哥,以後我們就聽你的了。”
“滾!”
吳良非常討厭這些狗仗人勢的人,一腳就把海子踢翻。沒想到海子嘿嘿笑了兩聲說:“大哥說的對!大哥叫滾,咱就滾!”還真的一個個滾了回去。
一群雜粹!沒有尊嚴的雜粹!
吳良兩腳一伸,片刻之間便做起夢來。在夢鄉裏,他走進了布置得雅適而溫馨的洞房,粉紅色的燈光正照在床上嬌怯怯的新娘子,美豔無比。
“醉了嗎?”
“還好!憑他們幾個還想弄倒我,哼!”
“那好!快來掀我的蓋頭啊!”
“哎,我說哪有新娘子催著別人掀蓋頭的事啊,羞不羞你啊!”
“你掀是不掀?”
‘‘不掀,要掀你自己掀!”
“氣死我了。。。一槍。。。”新娘子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雙手竟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腰間。
“姐別激動!”吳良嚇得兩腿一軟,此時紅蓋頭已徐徐飄落地上。
媽也!哥這回攤事了,你道是誰?
暴力警花王敬彤!
今天是星期六,濱河派出所靜悄悄的,王敬彤所長來到了辦公室裏,慢慢地從小包裏掏出一把零粹物件兒――口紅,眉筆,小鏡子。。。
拿著小眉筆擺弄了幾下,左手拿過鏡子,仔細端詳了一陣,隻覺得眼兒太大,眉兒太細,睫毛太長,皮膚太白,嘴唇太豔,橫豎都如一個小妖精一般,哪來半點颯爽英姿,突然叭地一聲,小鏡子給丟在了桌子上,小眉筆給擲在了地板上。
“人不人,鬼不鬼的,還女人味,姐才不稀罕這女人味呢!”
“老大,大清早的,哪個王八羔子又惹你老人家生氣啊?那可是罪該萬死啊!”
“李偉你不是說去打球,卻跑大姐這裏坐上了!幸虧老子留了一手,嘿嘿!”
門開了,李偉笑眯眯地走了進來,誰知他屁股還沒坐穩,後麵一個戴著眼鏡的瘦小警察也跟了進來,表情活活氣死人不償命。
“媽的,胡年,你這小子盯我盯得挺緊的啊!”
“拜托!都說外盜易守,家賊難防!”
“沒漱口?滿口泡沫!”
“自然!自然!”胡年並沒生氣,隻伸手往嘴角邊一抹,那白泡沫便沒了,又往鼻梁上推了推眼鏡,瞟了滿臉怒容的王敬彤一眼,又狠狠地瞪了李偉一眼,習慣性地在李偉旁邊坐了下來。
嗨!習慣了!自從王敬彤去年接任這個所長職務之後,隻要她前腳進了辦公室,他倆後腳就跟了進來,形影不離,節假日也不例外!
所長不開口,誰也不敢作聲,如此沉默了一會兒,胡年終於忍不住了。
“姐,你是不是要去祝賀楚老爺子的七十大壽啊?”
“哪個楚老爺子?”王敬彤一怔。
“嗯,今天!楚星雲,楚哥的父親啊,請帖擺在我辦公室,都好幾天了,要不要我現在給你拿來?”
胡年非常得意,冷眼看了一下李偉。
哼,別看你來得早,沒用,這事啊多半還得靠細心!
“呸!楚星雲他算個鳥,憑什麼請我去參加他老頭子的七十大壽啊!我都恨他生了個為害一方的爛崽兒子呢。”
“這不太好吧,楚星雲可是咱濱河區的大佬,這地方治安很多地方還要仰仗他們這些人呢。。。以前咱所領導都會去的。。。”
“呸!誰愛去誰去,腿長到別人身上。反正我所裏一個人也不準去!胡年,你快去通知全所的幹警,就說是我的命令!”
這?這?
胡年站了起來,喃喃了好一陣子。突然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李偉搶先抓過話筒,遞給了王敬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