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是趙曉年在電話裏定的,帝豪國際大酒店,在城西彙文區,全市唯一一座五星級大酒店。
顧名思義,來這裏的非帝即豪,不是達官貴人,就是巨賈大富。能夠在這裏吃上一餐飯,無疑是何等的榮耀自豪,而能在這裏擺上一桌酒席,更能體現了宴請者的高貴身份和他的誠意。
地方好是好!問題是:似乎某些穿著不太得體的人會讓八麵威風的保安攔在門外,而某些不曾經曆過大場麵的同誌會在這樣高雅的場合中會醜態百出。。。
曉年,是不是太。。。太遠了!
琴姐不無擔心地說。
沒關係的,阿琴,有車!
趙曉年拍了拍琴姐的肩膀,笑了笑,眼睛瞟了瞟一身牛仔裝的王敬彤。
等著吧,妹,有你好受的,怪隻怪你剛才不冷不熱,沒正麵看過我一眼。
“阿琴,咱們走吧!”
一輛黑色奔馳開了過來,趙曉年打開了車門,紳士味十足地發出了個,
“阿琴,請!”
琴姐臉色為難,說:
“敬彤妹子,你也來坐!”
“不!不!我們還有四個人,坐不下呢!攔個的就行了!”
那也好,那也好!吳良兄弟,這是一百元,你拿著,咱請王大所長吃飯,人家就是我們的客人,可不能讓客人給出了車費啊!
趙曉年笑眯眯地一邊說著,一邊撕開皮夾,從裏麵掏出大約五六張的百元大鈔塞進吳良的手裏,沒等吳良拒絕,頭也不回地坐進奔馳裏,嗡地一聲,黑色大奔馳揚長而去。
土豪耶!看著遠去的大奔,李偉眼睛迷芒了,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
“根據我多年的經驗判斷,姓趙的這位朋友似乎不太歡迎我們!”胡年推了推眼睛,慢條斯理地說。
不就是有幾個錢麼,擺什麼擺!
王敬彤鼻子裏哼了一聲,轉頭看了一臉毫無所謂的吳良,氣極了,罵道:“沒誌氣的?”,一把搶過他手裏的錢,兩手一錯,就要撕碎。吳良手快,一把奪了回來,空中抖了一抖,嘿嘿一笑:
“王所長,人窮誌短嘛,這是人民幣呀!和誰過不去都行,可千萬不能和這位老兄過不去啊!”
又是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情!
叭地在人民幣上香了一個,瀟灑地把錢裝進褲兜裏,招手攔了個的。
王所長,我請客,上車!
上你個頭!
王敬彤氣得張牙舞爪,但行動上還是很給力,氣呼呼地上了車。
哎,早知道偉哥把那破車子開來就好了!腿都站酸了,胡年埋怨道。
“可不是嘛,老大不許啊!咱那是警車,怕影響了好運來的生意。”李偉歎道。
吳良心一凜:這丫頭還別看大大咧咧的,關心人的那顆心倒是針尖一般的細!
“是啊!是啊!要不然這十幾元的車費都給我省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師傅停車!
王所長拍著車門大叫。
“帝豪大酒店到了!”司機很是不解,咱哥搞出租都十多年了,一車遇上這樣的四個怪咖,這破事兒還是頭一遭。
他呆住了,如果不是過來一個保安提醒他該把車開走了,他還是呆呆地往外麵看著,喃喃自語:
忒暴烈了都!不過,讓那麼漂亮的一個妞兒一路扭著耳朵會是什麼感覺呢?換成是我,如果她說:非要扭著我耳朵環城來上那麼幾圈,不知哥還有拒絕的勇氣不?
。。。。。。
琴姐亭亭玉立地站在門口。
“琴姐,等久了吧。”某女鬆了爪子,稍稍平定了下呼吸,說:“這貨太欠教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