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家是毛胖子,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想著鮮貝貨的事兒,隨手捏了個五千的籌碼丟過去暗了一把。
第二家是賴少,今天手風頗順,當然不會開始就看牌,笑眯眯的跟了一把,提前看牌要是大牌就要多加一倍籌碼,小牌唯有放棄一途,常有看牌失底氣的說法。
剩下兩家今天顯然輸了不少,都選擇了看牌做決定,有一個運氣不錯,拿了一對花牌,倆皮蛋,猶豫了一下放了兩枚五千的籌碼上去,另一個拿了個三不搭,搖了搖頭棄牌。
輪到吳良,他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就丟了一枚籌碼過去,嘴裏嘟囔一聲:“暗了,有暗就到底,牌賭的就是膽量。”
這把牌其實有點意思,毛胖子抓了一個小順子,賴少則抓了一對K,剛好吃死倆皮蛋,而吳良手裏的牌是對A,純粹是打醬油的。
又輪到心不在焉的毛胖子說話,不過這貨正眯著眼把手伸到桌下抓肚皮呢!
咦!不對啊!
吳良突然發現身後的王敬彤嘴角露出一臉的鄙夷之色,迅即閃了個神桌麵往下一瞧,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怪異起來。
毛胖子微微彎著個腰,左肩膀小弧聳顫,他那隻左手掌並沒有抓肚皮,而是借著肥肚皮的掩護伸進了襠內,正擼管兒玩呢!難怪王大警花會鄙視他,幹刑警的觀察力就是敏銳,連這點事兒都逃不過她的法眼。
“先生,請叫牌。”荷官發現毛胖子老神在在的‘抓肚皮’,善意的提醒了一句,可現在胖哥正在緊要關頭,那還會理會抓了什麼牌,他滿不在乎的說道:
“不叫了,棄牌。”
吳良沒料到會出現這樣戲劇性的一幕,這胖子居然會為了擼管白丟了五千,加上打底的五千整好一萬,這也忒大方吧?
荷官不動聲色的把棄牌收掉,照規矩這三張牌是不能翻開看的,第二家輪到了賴少,這家夥不看牌又暗了一萬,還用挑釁的眼神兒望了一眼下家。
拿著一對皮蛋的下家也是個不服輸的主兒,他最見不得就是賴少那副自以為是的模樣,伸手清了清跟前的籌碼,一咬牙全丟到了台子中間。
“二十萬,明眼的不怕瞎眼的,就賭這一把了。”
好氣勢,實話說一對皮蛋在紮金花裏麵不算小了,可惜賭博是一種風險和變數並存的遊戲,不到開牌的那一刻很難知道誰輸誰贏。
下一個說話的到了吳良,他眉頭皺了皺,突然轉過頭去:“你說是看牌呢還是暗一手等開牌?”
王敬彤其實也在走神,她正盤算著怎麼跟這兩個齷齪男一起去瞧瞧買人的勾當,如果證據確鑿完全可以立刻表明身份抓人,然後把相關嫌疑人帶回局裏仔細審問,說不定會查到母親的消息。
冷不防吳良這家夥開口問話,王敬彤稀裏糊塗嗯了一聲表示聽到。
吳良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道:
“摁,就是暗,好,那哥就信你一次,要是輸了今晚保證讓你屁股開花。”說完捏起兩個五百的方形籌碼直接丟了過去。
明牌二十萬,暗牌十萬就夠了,這是規矩,壓力轉移到了賴少身上,看牌的話就要決定跟與不跟,不看牌放十萬有點玄乎。
猶豫了一下,賴少一咬牙,伸手輕輕摸向那三張撲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