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黑燈瞎火的大街上,趙樹聲拚了命的追,妻子拚了命的跑。
追得上那才叫怪了呢!人家王豔是開著寶馬X5在前麵跑的,追得上那就不用汽車的發明了。之所以那樣鍥而不舍,主要還是內心裏作怪,下麵那玩藝作祟,趙樹聲不得不學一下古代長跑健將誇父―――來一出誇父追日!追著日!
在清脆而刺激的汽笛聲裏,趙樹聲倒下了,雙手按著腹部喘氣不已,心中那個恨,無以複加。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能力不強都是這婆娘造成的。每逢“實力提升”都被中止,自己啥時候才能真正完成突破?
他更知道,一旦這娘們兒跑出了家門,就沒法繼續追了。雖然是大半夜,但自己也沒膽子挺著那玩意兒跑出去。所以,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幸福。
然而老天就如存心與他作對一般,就在他奔出台階,準備撒腿的時候,這時一腳下去,踩著了一塊西瓜皮,身子往後一倒,後腦勺破了一個洞,熱乎乎的血汩汩地往外冒,還可以再追嗎?
他的幸福,在觸手可及中爆發,也在遙不可及中死亡。
可不能因為這事情而害了尚軍啊?
王豔心急如焚,這個狠心娘們兒,才不管自己老公摔成了啥模樣,油門一踩到底,寶馬X5在鳳陽市裏的大街上脫韁野馬一樣的瘋狂亂竄。竄了好久一會,她才把車慢了下來,原來她也不知道吳良住在啥地方,這是要去哪兒找到他。
還好,在酒席上留下了吳良的電話號碼,雖然喝了一些酒,也不知道準不準確,沒辦法,病急亂投醫,管不了那麼多了,還好,車子裏還放有一些硬幣,她把車靠邊停穩了別說,便來電話亭裏撥了自己的手機。
關機,這意味著手機一直處於沒電狀態,那麼吳良就根本不可能打開手機,根本不會發現手機的秘密!這太好了。
她極力按捺住自己的興奮,又要了吳良的電話,嘟―――的一長聲,王豔高興地一把按住胸口,那顆心狠噗噗那個價跳得厲害,簡直要蹦出胸口一樣咧!
深秋的深夜,街上幾盞蒼黃的路燈有氣無力地亮著,廣場裏忽明忽暗,入夜的風拂麵而來,透骨的涼,隻著旗袍身子高挑的王豔這時酒意全醒了,經這冷風一侵,挺撥的身子這時也微微弓起,寒意自外向內,直逼入心!
讓我傻子一樣地在這裏等著,他不會是戲耍我吧?
驕傲的公主這時也低下高傲的頭顱,她蹙緊眉頭,暗自嘀咕。就在這時,一輛破捷達戛然而止。
車嘎吱一聲停下,不一會兒,吳良迷迷糊糊的出現了,穿這個大褲衩,以及一件緊身背心。“王老板?你來可是為了這個?”
無事不登三寶殿,用不著藏著掩著,要當婊什子就不要立牌坊,吳良這貨喜歡直來直去。
同樣的,做人和做事都不會拖泥帶水的王豔也不會捂緊褲檔裝逼,大大方方的笑道:“漢子,爺們!老娘喜歡!”
“那可別,哥無福消受美人恩!姐還是留著對趙哥好一點!”吳良揉了揉眼,把手機晃了一晃,“實話告訴你吧,視頻我複製了。”
“什麼視頻不視頻的,良子,我不懂啊!”王豔笑了笑,這年頭,各種詐法都有,我可不能幾個回合就把底兒全部給交出去了,於是手托香腮,凝視著吳良說,“再說了,我手機不是一直沒得電麼。你又如何打得開呢?”
“王老板,如果你再這樣裝下去,那我也不想再跟你繞彎子了。手機其實在我扶你上車的時候你就放在自己的座位下麵,然後我走出車門的時候你把它開了機,就是想錄取我倆‘苛合’的節目,不那樣說,苛合太難聽了,應該說交下歡,也不對。好了,反正你沒把我怎麼樣,我也不對你怎麼樣,這事算扯平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