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白漸紅開口,賀必德先點頭道:“可以,賭局中場休息十分鍾,但不能離開大廳範圍,否則過時限聯係不到您就算輸。”
吳良閑庭信步走到白漸紅身旁坐下,一臉頑浮地道:“白總,如果我輸了,這一雙手臂全當賣給紅衣主教你了。”
賭局的進展已經大出白漸紅預料,如今伊能安一上來就下了毒注,一咬牙想鋸下吳良的膀子,於心不忍,頗有些忐忑的低聲問道:“兄弟,別太逞能,沒有把握就別賭了。大不了這山莊不要了就是!”
吳良看也不看把支票放進了口袋,側過身子低聲道:“漸紅擔心我了是吧,告訴我,是不是看上哥哥我了!”
“嗬嗬!這關頭啦還有心說笑,單這份英雄氣,姐喜歡!如果你拿下了這一局,一切好說,姐什麼都給了你!”紅衣主教果然不同一般女子,不會夾緊雙腿說舒服,說話很是爽快。
“什麼都給我可不敢,隻要往你臉上香上一口而已!”吳良嗓門抬高了許多,聽得眾位大哥豎起拇指佩服不已,別說與紅衣主教開這樣的玩笑,正眼看上幾眼那也是偷偷地幹事啊!
“我賭的就是個運氣,萬一要是輸了,那我這張臉就讓主教給香上得了。”吳良嘴巴一抹,很是委屈地走開了。
這話給向頂聽了個清楚,滿臉不悅的瞪眼道:“說什麼屁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了別亂說話,小心閃了舌頭!。”
胡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擂了吳良一拳瞪著向頂天道:“我。。。我們好怕怕喲,好兄弟頂起,兄弟齊心,齊力斷金,運氣常在,輸到他們拉褲!”
賴少軍這時笑嗬嗬的遞過來一瓶綠茶,豎著大拇指讚吳良道:“後生可畏,能連贏兩把,說明你的運氣好得太不像話了,就不知道下。。。”
一瓶綠茶咕嚕咕嚕沒到一分鍾來了個底朝天,還沒等吳良舒舒服服地打一個飽嗝兒,伊能安眉頭一擰,截住了話頭冷聲道:“姓賴的,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什麼吉星高照包賺不賠,我看是你老小子和姓賀的合夥坑我呢?”
“拜托你他媽的男人一點好不好,願賭服輸,輸得隻剩下光球褲了管別人屁事,少他媽的站在這裏怨天尤人!怕輸就回家坐著窩尿去!”賀必德自然怒不可遏,擼袖綰衣便欲躍了上來,幸好賴少軍一把抓住。這時大堂裏噓聲一片,皆是譏諷伊少之聲。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這世上自古如此,哪來朋友,有利則朋,無利則敵而已!
這個生活在眾星捧月向來孤傲的富二代此時內心羞愧不已,還真後悔自己太過冒失,把自己推向了騎虎難下的境地。求助的眼光看了看釣翁似的高人向頂天,隻有這位高人發一句話,這場麵就有收拾的可能,可是不看還好,一看頓時如墜冰窖,整個人心涼了!
向爺在和人家準兒媳婦天上地下侃得開心,哪來看他一眼的雅興呢!心一橫,抬眼往吊燈一看,有氣無力地說道:
“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