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任何時候,如果一切都按常理出牌,那就不叫他吳良了!
吳良笑道,“老弟,你的嘴不是糞坑吧,恁地好臭啊!”右手捂著鼻孔,鬼魅一樣忽然間飄到了光頭肥男的身邊,更令他後麵的幾個人反應不及。這貨不知什麼時候扯出了一把水果刀就架在了肥男的脖子上,剛好塞進重疊的肥肉之中。
不過,這個肥男也不是個一般的小混子,而是冷笑道:“跟老子玩兒這個?老子的脖子就在這裏,有種你就來!”
隨後,這光頭肥男又對身後的幾個小弟說:“看什麼看,還不快給我砸……隻管砸,把他媽這個破酒店給老子砸爛!”
很顯然,光頭肥男不相信吳良敢真的對自己下手。再說了,光天化日之下,誰敢當眾殺人?於是現在這家夥不但不怕,反而洋洋自得仿佛曬太陽。見得多了,吳良手中的水果刀就是個擺設。
於是,肥男身後的幾個混子衝過去,這就要砸酒店的櫃台。
操你……
就在這時候,聽到了肥男的一聲慘呼!
眾人驚訝地回頭,卻看見吳良一手掐著光頭肥男的脖子,另一隻手裏的水果刀在他肥如豬油的臉上劃了一刀。刀痕很深,足足半指,血流滿麵。
光頭肥男掙紮著去捂臉,結果卻被吳良在他手臂上又劃了一刀。而後,刀柄在他臉上猛砸,砸了左邊砸右邊,不停手!
一邊砸著,吳良還一邊若無其事地扭頭笑著,“你們隻管砸,砸壞酒店一個碟子,老子就砸他一錘。傷了酒店一個人,老子就劃他一刀。當眾殺人的事老子不做,但刮個把活人還是很有興趣的,瑪格碧!砸,你們砸啊!我擦!”
說到最後,吳良就是破口大罵了。原本的和顏悅色不見了,現在的他仿佛是一頭出枷的老虎,殺氣騰騰。
酒店裏的服務生嚇得不行,那幾個混子也不知該如何進退。
“都他媽給我滾出去!”吳良吼了一聲,幾個混子愣了愣,看到自己的老大還在吳良手中,便乖乖地退了出去。
光頭肥男也是個硬貨,雖然疼得直哼哼,但還是說道:“你有種!不過你今天要是弄不死老子,老子就弄死你!媽隔壁,離奇倒是不小,但你能一個人幹翻我外麵那幾十號兄弟?!”
“仗著你人多?日!”吳良啪的一聲甩了一個巴掌。
光頭肥男吐了一口血,猙獰地笑著:“老子就是人多,你能怎麼樣?你等著,隻要你不敢弄死老子,老子回頭就滅了你!”
……
門外,數十號藍色夾克知道老大被人挾持了,也不敢冒然進去。隻要老大一出來,非要把這個破酒店給砸碎,把那個挾持老大的家夥給廢了!他們這些人來自四麵八方,一家人的幸福全都別在自己的褲腰帶上,做事哪考慮什麼後路,個個窮凶極惡惡貫滿盈,戰鬥力十分強銳。想不到初來這海陽市,竟然栽了這麼一個跟頭!
而附近的商戶、居民都在愣愣的看著,不知道酒店老板開罪了什麼人,以至於這數十號混子天天來這裏尋釁鬧事,就是沒有進店裏麵去。
就在這時候,有眼力好的人忽然發現,在院東路北頭兒,一輛輛車急速開了過來。路上的行人見了唯恐躲避不及,紛紛站得遠遠的。
“小良子,姐來遲了,受精了哈!”
“主教姐姐,拜托你發音準一點好不好,精驚不分引誤會哈!”
幾十輛車停下,嘩啦啦下來了四十多個渾身黑背心多袋褲的男人。帶頭的,居然是紅衣主教白漸紅,而她的旁邊那個懷裏抱著雙管獵槍的男人,正是十步客――柯炳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