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從來沒什麼章法規矩,講究的就是先下手為強,用最快的方法讓對手躺下,要不是池水卸掉了一部分力道,這兩家夥恐怕就不是蛋痛這麼簡單了,弄不好要鳥折蛋碎。
癱坐在池中的伊能安見了倆跟班捂蛋痛嚎的慘狀,忍不住一陣牙酸,心說,剛才被掐住脖子還是幸運的,要是被這瘋子踢上幾腳,那不是要雞飛蛋打麼?老子今天是倒了血黴,要命的是自己全身都像麻了一樣,唉,這手……
楊雪在一旁直抽嘴角,她也感覺吳良揍人的手段太狠了,還說自己是什麼五有六好青年,說西部來的暴力恐怖分子她才信呢。
就在這時,門外衝進來一名手持膠棍的鐵塔保安,呼啦一聲衝到了水池邊,領頭的大胡子保安用手中的膠棍頭把帽簷往上一頂,故作緊張的說道:“伊哥,你沒事吧?”
伊能安眨了眨牛眼睛,這他媽的二百五啊,怎麼不分青紅皂白見了人都喊哥哈,想搖搖頭,可頭根本不聽使喚,哭喪著臉道:“少廢話,先把哥弄上去再說,瞧瞧傷著沒……”
大胡子卻像誤會了他的意思,兩膠棍一揮,那兩個捧著蛋在叫喚的散打運動員,又跳下了池裏學狗趴式了!
坐在水池中的伊能安用怨毒的目光盯著大胡子,恨不得將這落井下石的家夥大禦八塊。
“看什麼看,麻痹的,誰他媽敢動老子兄弟勞資砸死他……”鐵塔胡子黑著臉,膠棍又揮向了呆若木雞的伊能安。
“崔八,一邊呆著去,這是哥與伊老板的事!”吳良喝了一聲。
是,良哥!
崔八胡亂應了一聲,收了膠棍,隻能懊惱的搖了搖頭,規規矩矩地站到一邊。
吳良一個助跑跳上池沿,無所謂的說道:“伊老板,剛才的話我也不再重複了,如果你聽進去了,那我們還有得朋友可交,如果你真當耳邊風,還要糾纏羅蘋的話,可就別怪我吳良心狠手辣了!”他停了下來,手兒朝五米外放著的一瓶啤酒一指,噗的一聲,那瓶子竟然碎了!
一陽指?彈指神功?鬼穀點穴手?
研究了一輩子上乘武功的伊能安怎麼也猜不透這是什麼手法,眼睛瞪大——竟忘記了要害怕。
吳良變臉道:
“應該說,除了偶或沾花惹草之外,你伊老板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記得好運來開業初期,你幫了琴姐一把,大丈夫恩怨分明,老弟也敬你是條漢子,給你一句忠告,賴老板倒了,不要把身家性命全搭在楚星雲身上,他不是個好東西!”
伊能安做夢也想不到會有人說出自己這兩天解不開的心結―――近些時間,因為老爺子病重,又加上自己剛接手正安保鏢實業公司,楚星雲釜底抽薪借去了幾個骨幹,說是借去,實際可能是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了,致使公司實力大大受損。最近又無緣無故地問起了保鏢公司的注冊資金,吃掉正安保鏢的狠子野心,昭然若揭。
幸好吳良一語點醒夢中人,又想起他今晚在他人麵前並沒有對自己動手,確實也算給足了麵子,心念一轉趕緊借坡下驢,上前對吳良抱拳道:“謝謝吳良兄弟提醒了,唐突之罪改日賠過。”
“小良子,這就讓他走了啊?”繼而煙消雲散,房間裏又恢複了旖旎風光,楊雪又下了池子,媚眼如絲道。
撲通一聲,吳良跳下了水池,一抱溫暖香軟道:“沒事了,幾個混賬東西不出去,哥怎麼做按摩啊。”
摸人家那……你真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