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吳良起了個大早,照例來了個五公裏,來了一通舒展筋骨的形意拳,然後做好了早餐,坐在客廳裏等著貪睡的小婦人。
茶幾上放著九十九朵玫瑰花,濃濃的香氣彌漫了整個房間,吳良很得意,這是盛世花店今天來得最早的第一束花,估計剛剛從機場接過來,便讓吳良給買下了。
送花,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老實給姐說……
睡眼迷離的羅蘋小姐豐滿修長的身子懶懶地斜倚在門邊,一手支著小蠻腰,神態異常的疲憊:從床前到門邊近兩米的距離已經步履艱難的她感受到,昔日老紅軍走完二萬五千裏長征那麼困難!
手捧花枝的吳大保安徹底糗了,任憑漫天飄飛的花瓣兒打著旋兒紛紛落下,這貨站在羅小妹跟前呆若木雞,半晌才低聲嚅囁著說出了一句話。
“這花兒……香。”
“良哥,你瞞不過我的,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你!你去省城是去看一個女人,一個比我還要好看一萬倍的女人,她叫王敬彤,對麼?”
“我,我……”吳良頭大了!又支支吾吾了,並不是他有意在羅蘋麵前瞞住與王敬彤的關係,隻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他還沒想好這事應該怎麼辦?總之這兩個女人都在不同的情況下與他發生了肌膚之親,並且讓他從此難以釋懷,想要離開誰,想要對誰負責,這在法製國家中看起來都不現實啊!
“良哥,昨晚,昨晚也就在你最高興的時候,你無意間說了王敬彤的名字,和我睡在一起卻想著別的女人,當時啊我死了的心都有了,可是你後來睡著了,我又聽到你在夢中呢喃著我的名字,知道也許你在夢裏和王敬彤那啥的時候,也叫喚著我的名字呢!這樣一想,我也就想開了,良哥,隻要你心裏妹有那麼一點位置,那怕是一點點,妹就知足了。你沒有錯,她也沒有錯,我們大家都沒有錯,愛沒有錯與對,不是麼?你安心地去吧,一個姑娘家遠在外地,更需要你去看看她……”
吃了早餐,羅蘋也去好運來上班去了。知道胡年的朋友多,吳良給胡年打了個電話,問他是不是可以弄到今天九點鍾的高鐵票,胡年滿口答應下來,並說剛好到省城辦點事,叫吳良坐他的順風車。
果不然一到時間竟然帶著女盆友開著小車來接吳良來了,這小子架不住女友的軟磨硬泡,一口氣請了三天假休了五天假他媽的帶著女朋友來度蜜月了,住豪華賓館,吃大餐,出入高檔娛樂場所,不過一分錢也不用自己掏,就連賓館裏的那些增加點刺激的消費品也算在吳良帳上了,用這貨的話來說,他屬於腦力勞動者,沒有他,吳良就甭想水到渠成地與他大姐王敬彤修複關係!
瞧,這又是他的騷主意。
又是一個豔陽天,公安大學門口,胡年適時放開了手上一把氫氣球細繩,連成一顆偌大桃心的氣球冉冉飄升,當飛到十餘米高空時陸續爆開,紛紛揚揚灑下千條不規整的彩帶,如斑斕雨絲般落下的彩帶將兩人包圍,當然也包括了跟王敬彤一道出來兩個女同學。
噴嚏打散了花瓣,浪漫卻半點不減,王敬彤愣了一愣,望著呆頭鵝似的吳良,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笑容如曇花一現,卻隻延續了短短兩秒。
吳良趕緊從口袋裏掏出兩張美容卡和兩大包巧克力一股腦兒塞給了旁邊的兩位女同學,不由分說一把拉著王敬彤小手就跑,感覺掌心的小手往回掙了一下,隨後就聽之任之了。
拉著王敬彤出了校門,一台的士早已經等在路邊了,這都是胡年事先安排好的,這貨昨晚上與劉小晴整整一個晚上掛了免戰牌就為了張羅這些事兒。
上前拉開車門,吳良牽著王敬彤的小手上了後座,現在兩人牽手的狀況有點像某個春晚上修鞋的小品,被膠水粘住了似的。
“巴黎之夜。”吳良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