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修長黑色的身影慢慢從角落裏走了出來,巷子裏的路燈照在這個全身黑披風的男人頭頂上,他的雙眼隱藏在眉弓骨的陰影當中,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抿,兩側臉頰如刀削過的一般,整個模樣看上去格外冷酷。
“你是誰。”三十多歲的那個男人感覺到了黑披風男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寒意,身為一個殺手,麵對未知威脅的時候總會比普通人有更靈敏的直覺,所以他現在絲毫不敢大意。
“你無需知道我是誰,馬上離開,不要試圖再打她的主意,否則你們無法活著離開。”披風男子淡淡地說到。
“你他媽還真狂啊!有種報上名來!老子當殺手這麼多年還沒怕過誰呢!”另一個男人盯著他低吼了起來,並且作勢就要衝上去動手。
三十多歲的男人立馬攔住了他,然後對披風男人說到:“兄弟,如果說你也想接這個刺殺任務的話,應該自己去做,誰先得手就是誰的,道上的規矩你應該懂。”
“我再問你們一次,是不是還想去殺她。”披風男一邊說著一邊邁開步子緩緩朝那兩人走了過去。
三十多歲的男人臉色一沉:“我鐵線的名號你沒聽過麼。”
披風男人依舊麵無表情地朝他靠近。
“媽的,這臭小子就是個神經病,讓我先做了他!”年輕的那個男人大罵了一句。
“一起動手,盡快搞定!”自稱鐵線的男人和身邊的家夥同時抬腳朝著白衣男衝了上去,兩人同一時間從腰後摸出了鋒利的匕首。
一道黑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從兩人中間穿過,同時響起了兩道細微的噗嗤聲,不到一秒鍾的時間,披風男子已經到了這兩人的身後,他還是麵無表情,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而那兩個男人身體僵了一會兒之後,都帶著極度驚恐的眼神緩緩倒了下去,兩攤鮮血也從他們身下流淌了出來。
披風男緩緩轉過身盯著那兩具逐漸失去溫度的屍體,眼神之中看不出半點情緒波動:“人為財死,鳥為食,悲也苦也可憐也。”
吳良並不知道就在這所中學外麵還發生了剛剛這樣的事情,他更加不知道幹掉那兩個殺手的家夥就是下午找到自己的那個披風男,保護妻子那是畢生的使命,既然殺手沒有出現,那麼自己永遠不能歇息,此時此刻,他正坐在開派對的草地外圍處的椅子上,密切地注視著王敬彤的一舉一動。
本來吳良想要去勸一下“妻子”,既然受傷了就回咱溫馨的“家裏”休息別來玩了,不過看她那雙閃著興奮光芒的眼睛又不忍心了,這樣小小的一個請求都不能滿足她麼,另外,看她那傷口似乎並沒有大礙,額頭邊上撞出來的淤青也被她放下來的長發遮擋住了,再說殺手選擇,喧鬧的晚會確實是刺殺的最好時機,殺手應該是這樣想,他也是這樣想。
還別說,王敬彤把她那一頭長發放下來弄成了中分的發型之後,斜披香肩,更有自然之氣質,而且看她和周圍同學談笑風生的模樣,靜如處子,動如脫免,一顰一笑之間盡顯女王風範,似乎根本就不是昨晚身下輾轉的那個彪悍小泵娘。
“老婆真夠美的。”吳良眯著眼嘀咕了一句。
晚會上,漂亮的小女生還是很多的,說實話比王敬彤還要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也有,但欣賞歸欣賞,漂亮歸漂亮,他吳良還是心無旁騖,主要注意力還是得要放在自己老婆身上,這會兒她正和幾個坐在一個白色圓桌旁邊喝著飲料聊天,周圍倒也沒什麼異常的動靜。
忽然間,派對的音樂被換成了探戈舞曲,燈光也變得柔和起來,一部分學生開始在空地上跳起了探戈,這基本上都是男生主動上前邀請女生的,一個個男生都顯得很有紳士風度,被邀請到的女生都顯得很開心。
看著這些少男少女伴隨著音樂邁動著步伐,吳良也有些蠢蠢欲動,就在他想著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偷偷加入的時候,王敬彤那邊似乎有情況。
先前音樂開始的時候,已經有過幾個男孩子想要邀請她共舞一曲,不過都被她直接拒絕了,大概是看到她不容易邀請到,所以後麵即便有男生有那想法也都不敢上前。
不過這個時候卻有一個高大的男生站在了王敬彤的麵前,這個男生看上去和他年紀差不多大,至少一米八的個子,身材比例也很不錯,上身還是穿著暗紅色緊身背心,肌肉線條一覽無餘,頭發比較短,打扮倒是挺陽光,鼻梁很高,模樣也帥氣,隻是臉上顯得帶著一股邪邪的氣質。